林深走過去,消瘦的身型像是在貼合蕭瑟的冬景“謝董,本來你在病中,不應該來打擾。但是小兒一事,還不得不仰仗謝董的幫忙了。”
謝祁韞順水推舟“林總,我都自身難保,又如何幫你救林少?”
薑棠把一杯茶水送到林深的手中,就在一邊坐下,看著書。
林深端著茶“謝董,想來你都能如此平和的對待薑明瀚之女。自然不是。”
謝祁韞出聲打斷他“薑助理,你都在這裡照顧我一天了,也該出去走走了。”
她注視他幾秒,放下手中的書,走出了病房。她沒辦法在門外偷聽,保鏢唯謝祁韞之命是從。
她也沒走多遠,就站在走廊的儘頭,心底想著林深的話,又想起父親生前謝祁韞前來家中拜訪,兩人在書房中談了許久。
她路過時,聽見父親說“謝祁韞,你如果有什麼就衝我來,不要傷害薑薑。”
“薑叔,我何時說過要傷害薑棠了?”
“那你是什麼意思?”
“難道薑叔真的打算把女兒嫁給何宴舒?”
“這是我的事情。”
謝祁韞冷笑一聲,語氣中免不了威脅“我言儘於此。如果薑叔執迷不悟,我隻好用我自己的辦法了。”
薑明瀚聲音夾著微弱的顫抖“你想做什麼?”
“如今的謝祁韞早已不是當年的謝祁韞了。”
扔下這句話,他轉身出來,開門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薑棠,寡淡的眉眼是無法言語的寒涼。
那天,她第一次感覺到了謝祁韞於自己的陌生。在心底首次承認,他不再是當年的阿韞哥哥了。
薑棠掏出電話,撥給了宋玉清,詢問他是否知道薑家與謝家當年發生了什麼?
宋玉清屬實不知道,為她發生什麼事情了?
“沒事。我隻是隨便問問。”
林深與謝祁韞談完,從房間走出來,特意朝她走過來,丟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想不到謝祁韞竟然學了他父親。”
薑棠想問為什麼?就見謝祁韞站在了門口,對她輕輕招手“薑棠,回來。”
她覺得他那動作,真的像是在喚一隻寵物。
她看了一眼林深,抬腳走到他身邊,眼中全是好奇“林深那話是什麼意思?”
謝祁韞拉著她進屋,關上了房門,沒有給她答案,直接把她堵在房門後,用一個吻,釋化了所有。
薑棠推開他“我在問你話。”
他揉了揉她的唇“你喝水少了。唇有點乾。”
“謝祁韞,你能不能認真一點?”
他走到床邊坐下“難道你覺得我方才吻的不認真嗎?”
她有些氣惱地踱步到他跟前“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事。”
謝祁韞拉著她在床邊的椅子坐下,雙手放在她肩上,比夜還暗還深的雙眸點亮了無數的星火“薑小棠,過去的事情,再追究已無意義。你隻要明白,對於薑棠來說,我依舊是當年的謝祁韞。你開心的事情,不開心的事情都可以和我說。生活瑣事,工作煩事,我都願意傾聽。”
“沒意義嗎?”
他抱在她在胸前,低頭吻在她發間“當下才是意義所在。”
薑棠心底突然一顫動,她恍惚覺得,謝祁韞已愛她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