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允,不忘提醒她“薑明仁貪財卻不蠢。你與他接觸,言談舉止這些都要慎之又慎。”
“我知道。單是我他自然不會信,但如果我代表的是你呢?”
他抽出一支煙打算抽“利用我?”
她反問“謝董不願意?”
他指腹撚著煙,把玩著“我有什麼好處?”
“謝董,於公我是gk員工,若為公司籌集到了10億,是不是公司應該給我獎賞?於私,我是謝祁韞太太,說白了人都歸你們謝家了,你還想要什麼?”
他回擊得當“這人雖然是了,可這心就不一定了。”
“它安安穩穩地在這裡,謝先生若是想要,就憑自己本事來拿。”若是在幾月前,薑棠無法這般坦蕩蕩地說出這些話。
經過這些時日,她在謝祁韞的教導與帶領之下,又在各行業精英的精彩博弈之中,增長見識,漸生自信。
這麼自信與她以往的自信不同,這不是靠著耀眼的家世所烘托出來的。這份自信從她內心而起,向下竄進了厚實滋潤地土壤裡,培育幼苗,茂盛茁壯的成長。
謝祁韞看著她,想自己這是被她將了一軍?
隨後,謝祁韞不忘問她,既然出售食品業務打算放在薑明仁卸任總裁一職後,她又如何湊集這10億資金?
她言“我打算把輪胎業務部分抵押給銀行。”
謝祁韞未置可否。
出來之後,薑棠走進休息區,撥通宋玉清的電話,當他儘快把食品業務與輪胎業務一切數據資料收集好快遞給她。
宋玉清問她要這些資料做什麼?
她解釋過,又說“前不久,我聽說日本樂然集團想要擴大業務範圍,我打算把它好好包裝一番再賣掉。”
宋玉清不同意“薑薑,你父親在世的時候,食品公司業績那般不景氣,也未曾想過賣掉它。”
“宋叔,近兩年來,食品公司都在拖累公司總體效益,進而導致遠信的股價一直上不去。我明白你們對於食品公司的感情。但是當下的市場環境已經決定了遠信集團無法再在食品領域這塊分一杯羹。”
她進而分析“如今,在這一塊,我們不僅生產技術落後,更是沒有優秀的管理與技術人才,想要重振旗鼓談何容易?”
“可是遠信當年就是做食品起家的?”
她歎息一聲“宋叔,但凡食品公司還有一丁點希望,我也不願意賣掉它。你是最清楚的,我爸在世時,耗費了多少心力在它上麵,可是業績一年不如一年,市場份額也被後來者居上。”
宋玉清自然明白食品公司當下的處境,自從謝祁韞率gk回國,它的市場比例就極速下降,連續兩年都出現了虧損。
在gk食品公司與遠信食品公司近四年的競爭中,他們是節節敗退,耗儘了心力也抵擋不住gk的來勢洶洶。
gk以一款各方麵都優於與遠信曆年來經久不衰地餅乾打開國內市場,再配以強勢的營銷手段,迅速地占領了國內市場。最後,再一一擊價格戰,徹底擊敗了遠信在這一領域的霸主地位。
宋玉清嘗過兩款餅乾,區彆是有的。gk所生產的餅乾口感更細膩柔軟,且口味多樣,設計樣式也更討人喜歡,大大拓寬了它的客戶群。
他把gk所生產的餅乾拿給薑明仁嘗過之後,他呆坐在沙發上,良久道“我爸說的對,他終究是狼。”
宋玉清明白自己反對也無望,答應儘快把資料交給她。就如同,他無法理解薑明瀚當時在麵對謝祁韞巧取豪奪,怎麼就選擇了隱忍?
“謝謝宋叔了。”掛了電話,她坐在椅子上,轉動著手中的咖啡杯,想著護士的事情。幾分鐘後,聯係了沈吟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