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轉身直接離開。
走下禦魂院,行走在江水之上,走過浩然院之後,陸鳴看向左手邊的兵謀院。
他忽然想起,在學宮裡還有一個認識的人。
進入學宮兩年多的時間,他一次都沒看過公孫英,若非這次路過,他甚至都想不起來。
“都快三年了,過冬之後再半年,公孫英也該畢業了吧。”
陸鳴神色惆悵。
沒想到這麼快都兩年多時間過去。
他發現自己這段時間好像沒乾什麼事情。
除了修行就是修行。
修為都元嬰了!
走上前往兵謀院的石階,來到半山腰,陸鳴就聽到上麵響起的呼哈聲。
“在訓練嗎?”
陸鳴來到兵謀院大門前。
這裡沒有人看守,學宮弟子可自行進入。
兵謀院不像是浩然院那樣,全都是獨門獨院的學堂,而是一塊塊的演武場。
演武場上擺放著諸般兵刃。
而兵謀院的學生,則是分為兩派,穿著簡單的護具手持兵刃攻伐。
陸鳴在其中一院種,看到身著白色皮甲的公孫英。
兩年多不見,這丫頭比之前成熟了許多。
眼中神色更加堅毅,頗有巾幗英雄的風采。
陸鳴在戰場上掃了一眼,忽然看到朗庭下坐著的兩個青年。
“柯兄,方兄,彆來無恙。”
陸鳴笑嗬嗬的走上前,略微拱手。
這二人正是開元院的弟子,柯敬以及方然。
他們也參加過畫中世界。
當時進去之前還交談過幾句,後來因為在畫中世界太忙,也沒那麼多時間套近乎。
看兩人的模樣,大概率也突破到了金丹期。
“原來是陸兄!”
柯敬和方然起身相迎。
在紫竹林和畫中世界,陸鳴兩次出手,讓他們意識到這位新來弟子的強橫。
這樣的人才有資格在外麵維護學宮的威嚴。
柯敬和方然自然更喜歡與陸鳴結識。
“陸兄許久不見,想來精進不少。”
“自畫中世界一彆,陸兄定然早早地踏入金丹,可非你我二人這般懶惰,前幾日才堪堪突破,沒有前往南山鳳國抵禦妖族。”
柯敬頗為遺憾的感慨。
方然看向陸鳴,好奇詢問:“陸兄怎麼沒有去南山鳳國?”
“我之前去了南原玄陰山鎮守,就沒有去鳳國。”
陸鳴笑了笑,隨口解釋一句,這才好奇詢問:“你們兩位在這裡做什麼?”
“觀兵。”
柯敬指了指棋盤,然後又指了指演武場上交戰的雙方。
陸鳴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你們這是以棋盤做戰場,推演此戰結果?”
方然柯敬兩人對視一眼,搖頭失笑。
“陸兄隻是說對一半,其實我們師兄弟二人,是在以棋局控製這場戰爭。
可惜我們兩人才疏學淺,道行粗鄙,隻發動戰爭開始,便被氣機掙脫,現在這盤棋也沒辦法繼續下了。”
聽著兩人的解釋,陸鳴心頭微驚。
這兩人居然還在研究眾生棋盤。
要不是知道他們性格坦蕩,陸鳴還以為這兩人要禍亂世間,攪動人族氣運呢。
“陸兄來此為何?”方然好奇詢問。
陸鳴笑了笑,說道:“來尋一友人,她正在交戰,那等她一會便是。”
“原來如此!”
柯敬方然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他們急忙讓出一個椅子,邀請陸鳴坐下。
三人並排坐著,一邊觀摩演武之戰,一邊聊著天。
從兩人口中得知,開元院與兵謀院時常有合作,弟子學生們相互幫助。
這種路數,以開元院正規的稱呼來說,並不是眾生棋盤,而是叫天下棋局。
棋盤就是王朝之爭,國運之爭。
天下棋局操控兵謀院的學生,執棋者會感悟棋道,而作為棋子,則是會領悟兵法。
如此對雙方各有裨益,所以這個傳統才會一直持續下來。
“白方好像快輸了。”
陸鳴看著公孫英她們那邊,眼中靈韻流轉。
方然眉頭微皺,有些遺憾的搖搖頭。
“師兄,又是你贏了。”
“方師弟承讓,若非你我被氣機攪動,無法執子,這場棋局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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