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話,她好似知道是怎麼1回事。
“好。”
他說完回了房間。
薑嬈也回了她的房間。
離開這許久,這屋子還是1塵不染的,窗台上擺放著1株開得很好的玉蘭。
女主這師父果真是很看重她的。
薑嬈打了個響指身上就清潔了,換上了1身繡著雲紋的紫色飄逸衣裳,她簡單的看了1下房間想著去逗弄1下喻白的時候房門被敲響了。
打開,是行風。
“師父。”
“哎,這身弟子服你給喻白送去。”
薑嬈瞥了眼喻白的房間,他的房間明明就在她的隔壁,師父多走兩步就能夠自己送過去的,卻讓她去送。
“師父,你這是”
行風把衣服塞到薑嬈手裡,笑嗬嗬的。
“為師知道,你讓我收他為徒就是怕旁人為難他。這次的曆練是幾大修仙門派組織的,他1個散修跑了進去,不管是拿了什麼都會引起那些門派的不滿,若他成為了我的弟子,便不會有人敢明目張膽為難他了。包括衡門的人。”
“師父猜對了1半。”
重要的是她得把他留在身邊才能更好的攻略他啊。
“我這就是在助攻你這另1半,去吧,我瞧著這個孩子挺好的。你能想明白為師很欣慰。”
行風說完這話就離開了。
薑嬈看向手裡的弟子服。
她這師父心裡還真是和明鏡1樣啊,他也曾多次勸說原主不要1顆心撲在寒衣身上,他對她很不好不會是良配的,隻是原主就是不聽,每次都用撒嬌糊弄過去。
久而久之,行風也隻剩無奈和心疼。
這次他看見了些苗頭就使勁撮合了。
薑嬈笑了笑,這次她可是有很正當的由頭了哦
薑嬈直接推開了房門。
站在竹林間的行風看著這1幕眼裡有著濃烈的悲傷,他移開視線用力地閉上眼聆聽風的陣陣哀歎。
睜開眼時眼睛已經紅了,他隻能克製住快要崩潰的情緒,維持自己清冷的仙風道骨的模樣。
傻徒兒啊。
房間。
喻白聽到聲音第1時間拿起衣服,可是他壓根沒來得及套上就對上了薑嬈笑眯眯的眸子。
他有些不自在地拿著衣服遮擋。
“師父讓我來給你送弟子服。”
“其實你放在門口就好了。”
“那可不行。”薑嬈把弟子服隨意地放在1邊扯下他遮擋的衣服,露出大片大片的舊疤和新傷。
銅盆裡的水已經變了顏色。
薑嬈打了個響指,換了盆水,她擰了帕子。
喻白忙握住她的手,“我自己來就可以。”
“你後背的傷也能自己來?”
“我可以!”喻白說得斬釘截鐵。
“想讓我像第1次那樣對待你?”
喻白:“”
是了,他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她要是真想做點什麼他根本就阻攔不了。
想著自作主張1回幫她解決麻煩也沒能做到,還是讓她來救了他。
他鬆了力道,垂下眼皮。
薑嬈湊近盯著他,“怎麼?”
“隻是覺得有些無力。”
薑嬈沉默了兩秒帕子重重地印在他的傷口上,疼痛讓他抬起眼皮,對上了薑嬈的目光。
“那就好好修煉。”
“知道了。”
薑嬈拍拍他的肩膀,“坐下。”
喻白聽話地坐到凳子上,微微彎著脊背方便她上藥。
喻白的後背傷痕縱橫,新傷疊舊傷,很多傷痕原本的模樣都已經分辨不出來了。
薑嬈微涼的指腹沿著他的傷疤輕柔撫摸。
喻白有些不自然地縮了縮,可又覺得心裡有股暖流在隨著她的觸摸流淌,被她撫摸過的地方好似都沒那麼疼了。
他能感覺到。
她在心疼他。
哪怕她的語氣沒有任何波瀾。
“都是怎麼弄的?”
她此刻的問話像冬日的暖陽1般,落在身上的陽光感受不到溫度,但確確實實帶來舒服的光和暖意。
那些不願提起的過去好似也沒那麼難以啟齒了。
反正啊。
他的狼狽她看得足夠多了。
“記得不是很清楚了。”
“有乞討到食物卻被其他乞丐強硬奪走打傷的,有幫了人卻被嫌惡推開責打的,還有莫名背鍋被送入牢獄受刑的。”
說到這,薑嬈正好撫摸到了1塊被燙傷的皮膚上。
“這就是當初在牢裡被烙鐵烙的。”
“不過我還挺幸運,當時有1夥人來劫獄,我趁亂跑了出來,沒有死在那個惡臭的地方。”
他說得平靜,薑嬈卻眼眸沉了又沉。
他說出的這些估計還沒有十分之1。
“後來呢,怎麼走上修仙這條路的?”
“那些人有權有勢,我什麼都做不了。我去收屍的時候在1個修仙者的身上找到了1些東西就稀裡糊塗的開始了修仙之路,我想著起碼我能比他們活得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