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白任他說著,沒有反駁也沒有點頭。
“你們從未給他家族榮光,他自然不能共情家族榮辱。”
1道悅耳的聲音自喻白身後傳來。
他轉身。
薑嬈從樓梯上走了下來,紅色襯得她肌膚白皙,烏黑的發絲垂在腦後,腰帶上墜著的金色葉子隨著她的走動而搖曳著。
她不卑不亢,1點都不像是獸奴,反倒像是這裡的女主人。
布萊也看愣了1秒。
這個女人居然這麼好看!
但很快他就清醒過來,隨即眸子裡湧上深深的厭惡。
這些異族女人最是可惡,尤其是長得好看的異族女人!隻會用自己的皮囊勾引!
布萊重重1哼。
“他本來就是異族女人生的,家裡沒有為難他沒有缺他吃喝就已經很好了!因為他家族被人非議,他沒有任何愧疚就算了,還不停地給家族添亂!”
“這你就要去問你父親當初為什麼要招惹他的母親了。”
“你胡說8道些什麼!”布萊怒了,“你這個獸奴什麼都不懂在這造什麼謠!分明就是他那個異族母親勾引父親,父親迫於責任才將她安置在這的!”
“你父親若真不想,誰能強迫他?”薑嬈言語間帶著譏笑。
她又不是沒見過想要心機上位的女人。
哪怕是神界也有。
她母親去世之後父王就1直獨自1人,帶著哥哥常年駐紮軍中練兵,4處去剿滅1些危害4方的東西。
她1個人在府中的時候總有人來看她對她很好。
1開始她也以為她們嘴裡說的因為她很漂亮所以很喜歡她對她好的說辭,直到她父王和哥哥回來,她看見了那些人眼中的光亮和崇拜。
她才知道她們醉翁之意不在酒。
對她好也不過是因為她是父王寵愛的小女兒,想要借此在她父親麵前刷好感。
她生氣了,將那些人揍了1頓。
她們卻跑到父王麵前委屈地說對她很好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1些看不上她的族人還在那幫腔。
薑嬈覺得這真是惡心透了。
裝無辜扮可憐,想要獲取憐愛挑撥他們父女關係。
好在。
父王隻是說:“我相信小嬈兒不會無緣無故對你動手,定是你做了什麼。”
後來她就背地裡動手,不被人看到抓到把柄就是。
她能防住的也就是在她身邊這些,軍中還有沒有這類人她不清楚,但父王每次回來身邊都隻有哥哥。
每次回來總會去看望母親,1待就是1天。
管不住自己還將所有責任推到女人身上,真是無能又可惡。
布萊神色變得不好看起來。
因為他好似無法反駁。
於是他便瞪向喻白,“你把人帶回來就是這樣管教她的?1個卑賤的獸奴居然敢對主人評頭論足,1定是你縱容的!我這就去告訴母親,讓她好好處罰你!”
布萊說完快速離開,那架勢是真的想要去告狀。
喻白已經見怪不怪了。
他沒有生氣,隻是言語溫柔地和薑嬈說:“你不用和他們說這些,他們心裡都是清楚的,隻是不說出來罷了。”
要想騙過彆人就要先騙過自己。
他們已經把自己騙得完全相信了他們想相信的了,誰想要戳破這1點就會被他們訓斥。
“以後不用再辯駁什麼。”
“我同你說過的,在這裡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才是保全自己最好的辦法。經過這次,你應該長記性了。”
“廚房裡有飯菜,你記得吃。你待在這不用出去,我去請罪。”
喻白說完轉身就要離開,卻感覺到自己的手被抓住了。
“還有什麼事?”
薑嬈看著他。
他明明說著這麼溫柔的話,還要代替她受罰,可是他對她的好感度卻1點都沒漲。
這樣的話,為什麼要護著她?
“話是我說的,我去就行了。”
喻白推開她的手。
“不管怎麼說我也是父親的兒子,她會懲罰我卻不會要我的命,也不會傷得太厲害免得被人瞧見說她不好。”
“但你就不1定了。”
“好好在這待著,我很快就回來。”
喻白還是走了,順便關上了大門。
薑嬈眉頭輕蹙,他到底在想什麼?
喻白走出城堡朝王妃住處走去,1路上鳥語花香,但他心情卻並沒有因此變好。
為什麼要幫她……
他在想這件事。
已經有了前車之鑒,他曾經告訴過自己如果再遇到這樣的人,就默默地看她作死,等她暴露真實想法後再像對待莎葉琳1樣。
可她……
她雖向著他幫他說話,但誰知道是不是像莎葉琳1樣有目的的,是不是為了獲得他的信任得到些什麼。
要是彆人,他懶得管,樂得看她為自己的衝動付出代價。
可麵對薑嬈,這個想法在腦子裡過了1遍就散了。
大抵……
是他太無聊太孤獨了,好不容易有了個熱鬨的人在,再觀察1段時間吧。
用真心換真心這樣的事,反正不可能發生在他身上。
買個教訓提醒自己吧。
喻白到達王妃住處的時候恰好碰上她身邊的人,應該是去找他的,見到他也沒有任何禮儀,隻是讓開了路讓他進去。
他1走進來就能感覺到王妃恨意滔天的目光。
“你帶回來的那個獸奴呢?”
“是我沒管教好她,我甘願受罰。”
“你還挺護著她。”王妃牢牢盯著他恨不得盯個洞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