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白回到家,難得的看到喻父沒有喝醉,他坐在沙發上平靜地和他說:“我已經和老師說過了,你明天就不用去學校了。”
“等過幾天你十八歲生日過了之後就去幫我管理工廠。”
喻白眉頭緊蹙,“什麼?”
“我說明天開始你就不用去學校了。”喻父看著他言之鑿鑿,這件事在他這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為什麼都不和我商量。”
“喻白!你說的什麼胡話!我是你爸,我做什麼決定用不著和你商量,你的事情理應由我做主!我說你以後不用去學校就不用去了!”
喻白沒說話隻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回了自己的房間。
“喻白你什麼意思,出來把話給我說清楚!喻白!”
不管喻父怎麼拍門,喻白都沒搭理。
喻父氣得狠狠踹了幾腳房門,又忍不住拿出櫃子裡的酒開始喝了起來,和從前一樣喝多了就開始罵。
喻白用力地閉上眼。
看來是不可能有所改變的了。
等喻父酒醒,桌上依舊是一堆酒瓶,他推開喻白的房門,沒有人在。
心裡湧上一股慌張。
打開衣櫃,屬於喻白的東西全都沒了。
在桌上,他看見了一張喻白留下的字條。
“爸,你總是這樣,逼得我不得不選擇離開。”
旁邊放著一個盒子,打開,裡麵是一遝人民幣。
“這是我這些年賺的錢,如果不夠等我工作後我會再打給你的。”
喻父捏緊了紙張,將這張紙揉成一團狠狠地擲在地上。
果然!
他果然和他媽一樣要拋棄他了!
喻父都來不及洗漱就匆匆穿鞋離開,一路上都在撥打喻白的手機,但是始終沒有接通。
他到了學校,喻白並不在。
老師歎了口氣,這樣的好苗子現在退學就是毀了他的一生,還好這孩子有主意。
喻父又去了江嬈家,依舊沒有喻白。
該找的地方都找了,可他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找不到半分蹤跡。
江嬈趕緊換上鞋去了薑嬈的住處,她用力地敲著房門,瞧得震天響。
房門倒是打開了,但薑嬈怒目看著她,煩躁又冷厲,好似下一秒就會對她動手一樣。
“乾什麼!”
她看起來應該是剛起。
江嬈調整了下自己的呼吸,“喻白有來這裡找你嗎?”
“他怎麼了?”
“他離家出走了,現在誰都找不到他,我還以為他會在你這。”江嬈越過她看了眼房間,“既然他不在你這裡那我就去其他地方找了。”
她說完又匆匆離開。
薑嬈琢磨了下,關上了房門。
喻白跑出了原本的那個家,怎麼也不來找她,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薑嬈換了一身衣服,也離開了房間。
她原本想要找找喻白在哪的,卻沒想到他還真沒有一點消息。
等到天色將暗她才回來。
回到樓下便見喻白在那裡徘徊。
薑嬈走了上去,“喻白。”
喻白回眸,看見她的那一瞬眼睛頓時紅了,身上散發著她熟悉的氣息,他跑過來一把抱住了薑嬈。
“阿嬈,我都想起來了。”
什麼?
小白蹭蹭薑嬈的手腕,“小公主,喻白大人的記憶好像都回來了哎!他身上的氣息是對的!”
他的氣息確實是對的。
但……
怎麼這麼突然?
“阿嬈,辛苦你了。”
“你的記憶是怎麼恢複的?”
“我也不知道,我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夢見了我們的過去,夢見你最喜歡枕著我的尾巴,喜歡吻我喉結。”
這倒……說的都對。
“可很快我又夢到你倒在了血泊裡,不管我怎麼喊你你都沒有回應,我著急壞了,醒過來的時候腦袋一陣劇痛,就想起來了。”
薑嬈聽著他哽咽難過的聲音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後背。
“那都是夢。”
“你既然都想起來了,心中沒有一絲對我的責怪?”
“怎麼會!”
喻白掌心凝聚起一把狐火刺,下一瞬狠狠刺入薑嬈的身體。
他則用力推開薑嬈,抬手就布下了一個結界。
“我怎麼會不怪你,我簡直恨死你了!”喻白指著薑嬈怒道,“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淪落至此不會受這麼多苦,這一切全都是你的錯!”
“我真心待你,可你是怎麼對我的!我真後悔,當初就不該後悔全心全意對你,不該喜歡上你!”
薑嬈察覺到危險的時候側身了一些,這道長刺才沒有貫穿她的靈丹。
她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看著腰間的狐火刺抬眸盯著那滿臉憤恨的喻白。
“小公主你沒事吧!喻白大人他怎麼能這樣對您!”
“小公主,這狐火對您可是有一定克製的。”
薑嬈當然知道,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