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頭離開,顯然是沒有相信她的。
“這個喻白真是的,他怎麼能懷疑你,你回來之後一直在房間裡待著的,他對那個薑嬈好也就算了,這麼多年還不清楚你的為人嗎?”
江嬈攥緊了拳頭。
“媽,我累了,我先回房間休息了。”
“好,你好好休息彆多想。”
江母剛想拍拍江嬈的肩膀,她就快速躲開了,勉強笑著點點頭回了房間。
她去了浴室。
脫下睡衣,肩膀上留下的傷觸目驚心,那森森白骨帶著血絲,還有幽綠色的火焰在燃燒。
她抬手將薑嬈留在傷口處的力量剝離,咬緊牙拿著酒精就倒在了傷口處,疼得她脖頸青筋凸起滿頭大汗,差點把一口牙給咬碎。
她仔細清洗幾遍就沒了力氣,隻能虛弱地靠著牆。
江嬈止了血後抬手一揮,原本深可見骨的傷口恢複原樣,但著這隻是表象,傷口依然在,也依然嚴重。
她傷的厲害,薑嬈也好不到哪去。
再有下一次,她一定可以殺了她的!
要不是那狐族靈寶護著她,她今晚就已經殺了她了!
喻白被她傷成那樣這狐族的靈寶居然還護著她!
她捏緊拳頭狠狠砸在洗手台上。
喻白把自己的行李帶到了薑嬈家,還買了不少的藥和吃食。
他放輕動作洗菜熬湯。
喻白靠著台子目光看著薑嬈的房間。
在他趕來看到她渾身是血的時候腦海裡閃過了很多畫麵,看不太真切,蒙著一層霧,但他就是莫名覺得那是他們兩個。
這種感覺就和他第一次和她對視,他覺得他們認識了很久的感覺一模一樣。
也許,這並不是錯覺。
薑嬈睡夢中,她身體裡的狐族靈寶在悄然修複她的傷口。
喻白端著熬好的湯來到薑嬈房間。
他輕輕地喚了她兩聲。
“阿嬈。”
薑嬈嚶嚀了聲,緩慢地沒精氣神地睜開了眼睛。
“我給你熬了湯,要不要喝點再睡?”
“嗯,不想動。”
“我喂你。”
喻白拖著薑嬈的腦袋讓她枕在自己腿上,然後拿了勺子小口小口地喂到薑嬈嘴邊,他特地選了補血的食材熬出來的,能多補一些是一些。
喂完後又給她喝了水擦乾淨嘴才輕手輕腳把她放了回去。
“阿嬈,我看看你的傷口。”
“嗯。”
喻白輕輕地卷起她的衣擺,揭開紗布看了眼,比剛才好像要好些了。
他重新給她上了藥綁好,這才給她蓋上被子拿走碗。
薑嬈繼續陷入沉睡。
喻白就守在她身邊。
這麼嚴重的傷口,不知道會不會引起發熱,她又不願意去醫院,他得好好盯著才是。
中途他幾次覆上薑嬈額頭查看她的情況,一夜未眠。
溫暖的陽光探進室內在薑嬈卷翹的睫毛上起舞,催促著她已經睡了太久了,該起床了。
她眼睫微動,抬手遮擋住光線,緩了緩才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靠著椅子閉著眼的喻白。
薑嬈抬起手撐著太陽穴,側身笑看著喻白。
他在她這守了一夜啊。
“小公主,喻白大人對你真好,昨天我太擔心了都忘了告訴小公主,喻白大人對您的好感度已經60%了耶!”
小白越發覺得,喻白大人根本就不用攻略,他自己都能自我攻略了。
“小公主,不過不得不說那個人演的還挺像。”
薑嬈眼眸微眯。
確實很像。
除了這個原因還因為他身上有喻白獨特的氣息,她當時還說得那麼認真,把她騙過去了。
隻是……
她的力量好似完全複製喻白的似的,就連虛影也是喻白的原身模樣。
還知道那麼多的事情。
薑嬈眼裡閃過些許思索。
“小公主,你是已經有懷疑的人了嗎?”
“嗯。”
能知道這一切的,她隻能想到一樣東西。
至於究竟是不是就得找她當麵問清楚了。
薑嬈掩唇咳嗽了兩聲。
喻白立刻睜開了眼睛,因為突然睜眼不適應陽光,眼裡立刻蓄了淚水,他沒管這些,第一時間坐到床邊擔憂地看著薑嬈。
“怎麼了?是傷口又痛了嗎?”
“沒事,就是有些餓了。”
“那我去給你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