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薑嬈便消失在了房間。
江嬈原本在處理傷口的,經過白天喻白那一推,她這傷又嚴重了些,隻是才剛處理好就察覺到一陣強大的力量。
下一秒,玻璃碎裂開來。
她連忙抬手阻止聲音傳出去,下一瞬也消失在了原地。
廢棄沒有一人的工廠。
江嬈不甘示弱地看著靠著柱子神態慵懶的薑嬈。
沒想到她來的這麼快。
肯定是那狐族靈寶幫了她!
“要不是他把靈寶給了你,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嗬~”薑嬈嗤笑,“要不是你假扮喻白偷襲,你更不是我的對手。不得不說,你還挺會演。”
“我可不止裝他像。”
江嬈說著便調整了自己的神態,那揚起的眉尾和唇角,眼裡的自信傲然和薑嬈簡直一模一樣。
“哇!小公主,她扮演你也好像啊!”
“可惜贗品終究隻是贗品。”
這話激怒了江嬈。
她恢複了自己的表情不甘地瞪著薑嬈,“你也看到了,我可以將你扮演的一模一樣,可是我沒有這麼做!”
“從一開始陪伴在喻白身邊的人都是我,是我在他受傷時安慰他,是我在他被排擠的時候陪著他,一直都是我!”
“我不是贗品!”
薑嬈笑看著她,“可哪怕你頂著一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喻白喜歡的人還是隻有我。你不扮演我,是因為你想要喻白喜歡上的是你,而不是你扮演的我,但你失敗了。”
被戳破了內心的想法,江嬈握緊了拳頭。
“你對他一點都不好,你隻是仗著他喜歡你而已!”
“可他就是喜歡我,你能怎麼辦?”薑嬈挑釁地看過來。
他們之間的事無需向任何人解釋。
“那我就殺了你!”
“嗬~自不量力。”薑嬈抬手,黑綠色的鎧甲覆蓋右手,泛著神秘幽冷的光。
“從一開始你就隻是一個物件,竊取了我的容貌和喻白的力量,還在這裡自以為是!”
“你什麼意思!”江嬈後退了半步。
薑嬈將她情緒捕捉,更加堅定了心中的猜測。
她想了很多種可能,她親吻喻白喉結的時候可沒其他人在場,更彆說和她一模一樣的人,除了……
喻白親手畫的那幅她的畫!
被掛在外間的牆上。
那個位置還正對著窗戶,能隱約瞧見外頭那棵千年的梨花樹,她最喜歡和喻白待在那樹下,聞著花香喝酒。
江嬈麵色一白。
“你有喻白的力量是因為他在畫我的時候全心全意傾注心血,你本身就是他向我訴說歡喜的物件,是他送給我賞玩的東西。”
“沒想到那麼多年過去,你竟然有了自己的意識,可惜你終究隻是一幅畫,是沒有靈魂的。”
“說什麼喜歡喻白,不過是你產生了意識之後想要取代我吧,可你又不想完全的成為我,因為那樣你也就相當於不存在了,所以你的性格與我截然不同,你想證明你是獨特的。你就算與我不同,喻白也會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