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白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沒有表情,語氣冷漠的可怕,讓人覺得他說出來就會這麼做。
紅毛脖頸上已經感受到疼痛了。
他腦補了1下這把小刀在他身上劃開1道又1道傷口,臉上的肉都因為害怕抖了抖。
“彆彆彆,我知道錯了,你放過我我這就滾,再也不打擾你了!”
喻白不為所動。
“誰讓你們來的?”
“我,我們不知道啊,那個女人戴著口罩我們都不知道她到底長什麼樣,是她自己找上我們的,我們也隻是收錢辦事啊。”
紅毛後悔了,要早知道他這麼厲害他肯定不會來。
要隻是挨1頓打也就自認倒黴算了,但現在她的命都在彆人手裡了,而且這人他是真的敢!
“什麼時候找的你們?”
“今天!就今天上午!她找到我們指著你,對,當時你身邊還有個女的,她讓我們揍你1頓,說那個女的隨我們處置,不死就行。”
察覺到喻白周身氣壓都低了下來,他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
甚至覺得脖子更痛了。
“哎哎哎,你悠著點!”他著急地大喊,“我也是拿錢辦事啊!你要找就找那個女人啊,我們再也不敢動你們了。”
就怕惹上瘋子。
這個男人不光是個瘋子,還是個醫生,他不想被千刀萬剮。
喻白眸色冰冷如霜,他盯著紅毛脖子上的紅色血跡,心裡那個瘋狂的野獸正在拍打著籠子厲聲嘶吼。
紅毛覺得脊背發涼,他感覺到他是真想下殺手了。
“喻白。”
清麗中帶著些許勾人的嗓音傳來,喻白動作1頓,他快速收回彈簧刀推開紅毛,鋒利的刀刃在他大拇指下方那塊劃開了1道傷口,他卻不知疼痛地眉頭都沒皺1下。
紅毛得了自由立刻和他的兄弟們跑了,像兔子1樣快。
“阿嬈,你怎麼下來了?”
薑嬈輕笑,“你這麼久都沒回來我就下來看看。”
喻白沒信。
如果真的是她說的這樣的話,她應該直接給他打電話,而不是下樓。
薑嬈聞到了淡淡血腥味,她握住喻白的手看著還在不停淌血的傷口瞥他1眼,“怎麼還能把自己給傷了。”
“剛才……你都看見了?”
“嗯,看見了。”
薑嬈盯著他的眼睛,緩慢垂頭。
意識到她要乾什麼喻白立刻把手抽了回去,“彆,臟。”
“不臟。”
薑嬈將手覆蓋在他的傷口處,下1瞬他就覺得傷口處1陣清涼,等薑嬈把手拿開的時候那道細小的劃傷已經沒了。
“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在我麵前用不著偽裝。”
“最開始的時候你可是說要把我做成標本的人。”
喻白輕咳了聲,避開薑嬈的目光。
那時候他隻以為是他那條逃跑的竹葉青回來了,沒想到會是這樣1個大驚喜。
“下次小心點,傷到彆人沒關係,彆傷到自己了。”
喻白點頭,“好。”
她明明知道他是1個怎樣的人,已經見識過他凶狠暴戾的模樣,卻還是站在他的麵前,對他的態度沒有任何的變化,甚至在關心他。
她和那些人都不1樣。
“彆站在這裡了,招蚊子,回家吧。”
她對他說回家。
喻白用力點頭,“好,我們回家。”
他用那隻沒有血跡的手握住了薑嬈的手,提起1旁的袋子帶著她回家。
薑嬈握緊了他的手。
兩人回到家裡,喻白第1時間就是放下手裡的東西去了洗手間開始用力地搓著手上的血跡。
他恨不得把手上搓1層皮下來。
薑嬈在他發狠搓著手的時候把自己嬌嬌嫩嫩的手遞了過去,她的手上也沾染了些血跡。
“也給我洗洗。”
喻白握住薑嬈的手,動作很是輕柔,將血跡清洗之後,又上了洗手液仔仔細細的清洗了1遍,衝洗乾淨。
擦乾之後就結束了。
薑嬈挑起眉,“怎麼不像你洗自己手那樣洗我的手?差彆對待啊。”
“不是……”
喻白不知道該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