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鬼父親瞠目欲裂,1張滾圓的臉紅得像快要炸開的石榴,他又痛又怕,趕緊往旁邊滾了滾,儘可能的離薑嬈手裡的碎片遠1點。
薑嬈看了眼碎片尖端的血跡,嫌惡地丟到1邊。
酒鬼父親又哀嚎起來,他死死地捂著褲襠,恨意滔天死盯薑嬈,“你,你這個混賬!你怎麼敢!我可是你親爸!”
他憤怒的聲音都帶著顫音,疼痛讓他1張臉扭曲如鬼,蜷成1條蛆笨拙的蠕動著。
看1眼都覺得惡心。
薑嬈抄起桌上的酒瓶麵無表情地走近他。
酒鬼父親下意識地往後蠕動,他覺得眼前的情況太詭異了。
他從前那個被他打的不敢反抗的女兒怎麼這麼反常?好像被鬼上身了1樣。
恐懼和詫異讓他連疼痛都被暫時擱置到1邊了。
“你,你要乾什麼!”
薑嬈懶得廢話,1酒瓶砸在他的腦袋上,玻璃碎裂聲伴隨著慘叫響起,血跡順著他的額頭滴落到地上,他抬手1摸雙眼被染得更紅了。
“薑嬈你發什麼瘋,信不信我真的弄死你!”
薑嬈目光在房內巡視了1番,好似在找些什麼。
她1邊找1邊嘴裡說著,“該怎麼合理的不碰他的弄死他呢?”
她拿起捆繩掂量了1下又看看酒鬼父親那又短又粗的脖子,就這麼1眼酒鬼父親感覺呼吸都被扼住了,好像脖子上真的被套了繩索勒緊了1樣。
薑嬈想了想又丟了回去。
她又拿起台子上的剪刀,在光下認真地看了看,嫌棄地丟到1邊,“生鏽了,不好使。”
酒鬼父親也不知道為什麼目光就順著她的動作移動,心裡拔涼拔涼的,好似他的命就捏在她的手裡,隻要她稍稍握緊他就沒命了。
“你是不是真的瘋了?”
他連傷都顧不上了,緩慢地站了起來,卻還捂著傷處直不起腰,他掌心都感覺到了1陣熱意。
薑嬈餘光看見這1幕嫌惡地皺起眉頭。
“嘖!”
殺他她都覺得是臟了自己的手。
薑嬈隨意的收拾了1下東西大步離開房間,這酒鬼父親壓根就不敢攔她。
等她砰地1聲關上門他才反應過來,破口大罵。
他小心翼翼地朝洗手間挪動,每走1步都感覺到了撕裂般的疼痛。
“這個小,居然還敢對我動手,我1定要弄死她!”
經過擺放著原主母親遺照的桌子時他凶神惡煞的拍落相片,“臭娘們,你養出來的好女兒!敗家娘們,什麼都不是!”
他踩著相框離開。
半開的臥房,喜慶的結婚照放在角落沾了不少灰塵,雜物遮掩,隻露出年輕姑娘那雙滿是笑意和對未來充滿期待覺得幸福的亮晶晶的眼睛。
薑嬈看著雨幕深呼吸,覺得舒服多了。
“小公主,就這麼放過他是不是有點便宜他了?”
“太惡心了,換個時機。”
等他意識到他徹底廢了的時候他就會暴怒了,那個時候再將他踩在腳底。
“不過,小公主,了結了他未免也太痛快了。”
薑嬈瞥了眼盤在她手腕上的小家夥,“你什麼時候和喻白學壞了?”
“嘿嘿,那還不是耳濡目染嘛~”
小白親昵地蹭了蹭薑嬈。
小公主和喻白大人的壞心思可比它多多了。
“小公主,你不覺得這樣有趣多了嘛。”
有趣是有趣,就是有點麻煩。
算了,就當是借用原主身份的1點點小贈品吧。
薑嬈重新走入雨幕裡,她現在需要找個住處順便想想怎麼弄點錢,原主母親留給她的錢也就幾萬,是以後的學費和生活費。
她其實不太想用。
“小公主,你好像心軟了不少。”
薑嬈疑惑的嗯了1聲。
“嘿嘿,沒什麼。”
反正是好事,還是任由小公主順其自然吧。
薑嬈找了個小旅館暫住,雖然也簡陋但好歹整潔便宜。
……
喻家。
喻白帶著滿身的雨水進來,正對上沙發上那3人的目光。
喻夫人嘴角的笑在看到他的時候消失的1乾2淨。
“老喻你看看,這就是你非要帶回來的私生子,1點規矩都沒有。不和司機1起回來就算了還跑去打架,他這副模樣被看見了肯定會被說是我們管教無方的。”
“我可丟不起這個臉!”
喻夫人尖酸刻薄的指責著,輕蔑鄙夷的目光將喻白從頭掃到腳,化作1聲冷嗤。
喻總臉色也不好看。
“你又乾什麼去了!”
喻白站在那捏著拳頭默不作聲。
這模樣讓喻總更氣了,他厲聲道:“上去自己收拾乾淨,像什麼樣子!”
喻晟坐在那1言不發眸色平靜又淡漠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