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因為涉及到病毒的研究被一雙無形的大手鎖死,吳冕沒辦法更深入的進行探索,所以才退而求其次,準備手術治療。
看著楚知希幻想著未來孩子的樣子,吳冕有些擔心。一旦手術失敗,要是直接死了還好。如果變成植物人,楚知希會拔管麼?
很可能是答應的好好的,但到時候她會照顧自己一輩子。
腦死亡算不算死亡,這一點有過很多爭論,吳冕寧肯從這個世界離去,也不願意變成活死人躺在床上度過下半生。
想這些太過於煩惱,吳冕收斂心神,在腦海裡一遍一遍虛擬著枯燥的手術。哪怕超憶症帶來無數的不適,他也不願意去想未來。
自己是沒有未來的人。
畢竟是私家車,開在路上沒人讓路,楚知希的車技也一般不敢飆車。
比120急救晚到了將近半個小時,棕色的斯柯達出現在醫大二院住院部門前。
吳冕下車,看見孫剛站在門口,便走了過去。
“孫教授,不好意思打擾了。”吳冕說道。
“冕少,您看您這話說的。”孫剛笑道,“要是早知道您來做手術,就不找教授來了。”
“侯老師的手術我看過,水平很高。”
聽到吳冕的評價,孫教授露出苦笑。
“怎麼?手術有波折?”
“彆提了,中午十二點開的台,現在還沒下來。”孫剛歎了口氣,不說彆的,隻說事實。
“幾型的?”
“1型。”
1型指的是硬膜avf。
這種情況可以選擇外科手術進行治療,也可應用氰基丙烯酸異丁酯等栓塞。手術簡單容易,可直接切除病灶,也可單純切斷緊靠瘺口處的引流靜脈即可獲得永久的痊愈。
吳冕點了點頭,並沒有因為1型的動靜脈瘺沒做下來而流露出鄙夷的情緒。手術,哪有百分之百能拿下來的道理。
“冕少,這麵請。”孫教授在前麵帶路,領著吳冕、楚知希一路來到手術室。
“孫哥,患者家屬簽完字了吧。”
“都弄利索了,都是模版,簡單的很。”孫剛笑道,“要是提前一周,可能都沒這麼快。這不是趕巧了麼,剛好侯老師來做示教手術。”
複製粘貼,這是醫務科極其討厭的一種做法,但是不管頒布了多少個文件,臨床醫生還是在複製粘貼。
結果很多醫生粗心大意,什麼左寫成右,什麼良性寫成惡性,什麼……各式各樣的錯誤,隻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吳冕對此無感,他自從進入臨床2個月零13天後,注意力就從臨床基礎工作轉移到手術的細節上去。病曆?根本不會寫錯,關鍵是從那之後吳冕再也沒寫過大病曆。
“患者已經做了全麻,家屬特彆配合。”說到這裡,孫教授露出了古怪的笑容,他略一猶豫,問道,“送患者來的人怎麼是個道士?”
“孫哥,他不是道士,是八井子中醫院的急診科醫生。”楚知希笑道,“我之前也沒想到。”
“哈哈哈,咱們這麵靠著老鴰山,想借著老鴰山道觀的名義弄點好處的人太多了。”孫剛笑嗬嗬的說道,“冕少,您不知道老鴰山道觀吧。”
“彆叫冕少,叫吳老師。”吳冕道,“聽老人說過,那麵香火很旺。”
“不光是香火旺,道觀的薛道長和咱醫大二有很深的淵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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