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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冕沒有著急回八井子,而是信步走在省城的路上。
聶雪花說的眾口難調的那句話,他覺得很有道理。光是粽子是甜的還是鹹的,在網絡上都能掀起軒然大波,引起甜黨、鹹黨相互攻擊謾罵,其他事情也是一樣。
是自己笨了,自己又不是要當米其林餐廳的廚師,又不想做出讓所有人都滿意的飯菜,隻要丫頭一個人喜歡就行。
這相當於采集病史,首先要明白丫頭的胃口、喜好,然後才能根據她的個人偏好做出她喜歡的飯菜。
嗯,在臨床上講是做出有針對性的治療方案。
把事情換成臨床思維,吳冕心中豁然開朗。自己要做的,首先就是搜集病史,不是明白丫頭平時喜歡吃什麼。
眼前畫麵閃回,和楚知希在一起的朝朝暮暮化作一幀一幀的片段,瞬間閃過。
還是有問題,吳冕隨即發現楚知希平時對於飲食沒有特殊的偏好。
無論是在國內還是國外,尤其是在國內的時候,每天手術要做到很晚才能下來。下台後還有幾乎無數的文字工作需要做,自己要求嚴格,但堅決不動手,文字工作都是
想到這裡,吳冕心裡浮現出一絲愧疚感。
要是上級醫生對下級醫生,把很多“冗餘”的文字工作甩給他們去做,那是天經地義的。
可一想到楚知希在晚上七八點鐘剛下手術,還要處理無數的手術記錄、搶救記錄、術後記錄、溝通記錄
吳冕有些內疚。
在協和的時候,活多的根本就做不過來。吃飯對於臨床醫生來講,隻是果腹,讓自己不至於因為低血糖而暈倒。
至於吃的是什麼,大多數時候醫生、護士都沒有選擇。
有什麼吃什麼就是了,能吃一口熱乎的就已經很棒了,還挑三揀四的
不管吳冕眼前閃過多少畫麵,他都沒辦法把楚知希的口味串聯起來。
似乎丫頭對吃什麼並不上心
唉。
吳冕深深的歎了口氣,眼睛裡的流露出一絲愧疚與遺憾。
慢慢來吧,自己首先要做的就是搜集“病史”,知道丫頭喜歡什麼口味。
絕對不能像是在協和的時候,隨便對付一口殘羹冷炙;也絕對不能像是在國外,每天就是漢堡、披薩,在實驗室、手術室隨便混個飽。
吳冕緩步走在省城的路上,腦子裡想著無數事情,猛然間一個活潑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是個女孩兒,身高176,體重512kg,畫著淡妝,長發披肩,臉頰有些紅,但眼睛裡水波蕩漾。
一連串的數據出現在吳冕腦海裡,女孩子的模樣也很常見,很多和他搭訕的女孩兒都一樣。
跑到吳冕麵前,女孩子因為太緊張所以有些順拐,但還是憑借本能邁出剪刀腳。
一隻腳在前,一隻腳在後,眼睛裡的水都要流出來了一般,秋波蕩漾。
吳冕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