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六月份吳冕剛回來的時候,自己帶著他轉八井子中醫院,吳冕穿著卡其色風衣、戴著黑色墨鏡、手上還戴著黑色小羊皮手套的情形。
他是老鴰山的小師叔,段科長心裡想到。
根本特麼就不是看病,有前腳王成發農藥中毒,後腳吳冕就看出來王全不是王成發親生的這種荒謬事情麼?
什麼解釋,都是扯淡!現在段科長已經信了,相信吳冕是老鴰山的小師叔,相信他能掐會算。
或許老王每天在吳冕背後說他壞話,什麼和陳露有一腿、什麼作風有問題、什麼經濟有問題、什麼
想到這裡,段科長嚇出了一身冷汗。
吳冕這小子不是普通人,真有可能是道家傳說中的真人。
自己都不出手,就把王成發家鬨的妻離子散王成發都說不上老來喪子,特麼的養活彆人兒子養了三十多年,自己連點骨血都沒有。
這到哪去說理?
自己犯了錯誤,可彆小吳一個不高興,施法在段飛那個小兔崽子身上。
想到段飛,段科長打了一個冷顫。
雖然是初秋,天氣並不很冷,可他覺得身邊陰風陣陣,骨頭縫都有冰碴子。
段飛那小崽子現在天天跟李一晴在一起,看樣子是想娶回家。娶個病秧子回來,這哪裡像自己了!
什麼事兒都架不住想,段科長自己嚇唬自己,呆呆的站在路邊。過了好大一會,他才想明白。
現在哪裡是想段飛的時候。
吳冕不讓自己跟著去,自己去了,還幫著王全說話這才是最重要的!
要去找吳冕賠禮道歉,千萬彆一道術法下來,再鬨什麼言出法隨的事兒,自己這身子骨可是扛不住。
段科長連忙上車,穩了穩心神,打火出發,直奔劍協醫院。
來到劍協醫院,停好車。段科長在一樓那名光頭、滿身傷疤的門衛麵前簽字,確認上樓找吳冕,這才進了電梯。
不說彆的,段科長肯定那個滿身傷疤的光頭一根手指就能捏死自己,這點眼力他還是有的。
一定不能得罪吳冕,段科長心裡想到。看看人家看門的人是什麼樣子,心裡還能沒點數麼。
來到吳冕辦公室前,段科長有些心虛,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正式一點。
被社會踩在腳底下摩擦了幾十年,什麼麵子不麵子段科長都不在意。不能得罪吳冕,這是最重要的!
王成發凶不凶,現在怎麼樣?老了老了,兒子都不是自己的。他乾什麼了?不就是在背後說吳冕壞話了麼。
“咚咚咚”段科長敲門。
“進。”吳冕的聲音傳出來。
段科長推門進去,吳冕正在打電話。
“陶老板,那就麻煩您了。”吳冕微笑著說道,“請廖律師抓緊時間來,辛苦辛苦。”
“行,改天您有時間來我八井子,請您吃飯。”
吳冕掛斷電話,臉上笑容斂去,皺眉看著段科長,說道,“段科長,我敬您是長輩,可您辦事怎麼這麼不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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