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蕭歿沒有絲毫猶豫,人人趨之若鶩的東西,在他看來,根本不值一提。
溫聲聲感覺到他的低落,猶豫片刻,輕聲開口:“此事關乎全族性命,韓術隻是分支嫡子,他怎麼會知道如此詳細。”
“本家三老爺與韓術的母親有染。”
蕭歿說的平淡,可懷中的溫聲聲卻不淡定了。
現在戴綠帽子都這麼容易嗎?
“那韓術是?”
“三老爺的。”
溫聲聲唏噓,臨邑韓家可比京城韓家亂得多。
所以,韓術能從分支中脫穎而出,還能參與這麼鐵礦的事情。
“臨邑韓家背後的主子是誰?”
蕭歿情緒緩和,慢慢鬆開她。
溫聲聲轉身,兩人四目相對,眸光中的隱忍不言而喻。
“韓術不知。本家回到臨邑後,打壓分支。雖對有能力者提拔,卻也斷了他們的依靠。韓術的母親,怕兒子被欺負。暗中告訴他這個秘密,關鍵時候保命。”
溫聲聲瑩白的指尖在他臉上遊走,語氣裡帶著嘲諷:“這種秘密,隻會是催命符。不過,有一點不解,臨沂韓家為何供奉蕭家牌位?”
蕭歿搖頭。
溫聲聲的指尖點在他的眉心:“左右與你無關。”
這話就像風雪中的人,看到一束火光,希望肆無忌憚地蔓延。
“聲聲說得對,與我們無關。”
二人就這樣躺著,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睡過去。
他們睡得安穩,趙信德卻被喂蚊子。
白謙安第n次罵人時,趙信德也忍不住:“我還心疼他,人家早抱著心愛的人睡大覺,我卻當老黃牛……”他猛地踢開地上的鐵礦,下一刻,又心疼自己的鞋。
溫高鳴懶得理兩人,繼續指揮人將鐵礦收拾乾淨。
三人一直忙到晌午,才吃上口熱的。
剛緩過勁兒,就看到蕭歿身邊的人推門進來,朝三人行禮:“趙大人,主子吩咐,剩下的事情交給安樂縣主。”
“什麼?”趙信德猛地站起身,“把鐵礦交給安樂縣主?”
話落,想起安樂縣主的哥哥在,解釋道:“溫大少爺,我沒有貶低安樂縣主的意思,鐵礦關係重大,不得不謹慎。”
溫高鳴沒反駁,紫衣侯不是糊塗之人,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妹妹:“我知道。”
來人傳達消息後,便離開。
趙信德急著要解釋,跨步離開莊子。
溫高鳴和白謙安對視一眼,快步跟上。
三人沒等來回答,因為蕭歿和溫聲聲已經離開。
老掌櫃將信交給三人:“大小姐離開前,讓我告訴大少爺,此地不宜久留,早日回京。”
溫高鳴點頭。
趙信德打開信,裡麵滾出一粒藥。
信中安排好一切,並未解釋鐵礦為何交給溫聲聲。
趙信德暗罵蕭歿重色輕友,想著回京後定要問清楚。
此時門外有人找老掌櫃,他躬身退下。
“明日離開,我出去一下。”趙信德臉色陰沉地離開,留下茫然的兩人。
鋪子外,小蓮帶著娘來找溫聲聲,見到老掌櫃才知道,她已經回京。
老掌櫃笑著請兩人進來:“大小姐離開前,已經告訴我事情的經過,兩位放心,即便你們沒有一技之長,溫家也會安排活兒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