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女們越聽越脊背發寒,鄭家的事情,她們都知道,礙於大皇子,誰也不挑明。
卻不想,此刻被安樂縣主戳破。
鄭雨柔臉上毫無血色。
她想辯解,卻發現溫聲聲目光如炬,仿佛她開口,對方就能將她拉入深淵。
“你,我,我隻是……”
她求救地看向韓真真,希望對方能幫自己。
韓真真神色溫柔,拍拍鄭雨柔的手:“我知道鄭妹妹是好意,不過,簫哥哥已經訂婚,日後不要再提。”
鄭雨柔也不傻,見好就收,順著韓真真的話:“姐姐才貌雙全,若不是離京,怎麼會錯過紫衣侯。”
“錯過?”溫聲聲臉上的笑意退去,厲聲斥責,“鄭姑娘是說,先皇對韓家的懲罰是錯的?”
“我沒有。”鄭雨柔慌了,她隻想讓溫聲聲出醜,怎麼會扯到先皇,“你不要誣陷我。”
“是不是誣陷,大家都聽到。”溫聲聲眸光清冷。
“縣主,你誤會鄭姑娘,她隻是隨口說說,並無惡意。”韓真真拉著鄭雨柔坐下,“更何況,我與蕭哥哥許久未聯係,回京隻是陪父親,縣主可以放心。”
“韓姑娘。”溫聲聲對美的東西,是喜歡的,可眼前這位,從頭到尾都透著茶的人,她實在喜歡不起來,“若你有信心,大可一試。”
“……”韓真真一愣。
溫聲聲見她呆愣地看著自己,狡黠一笑:“我的就是我的,誰也搶不走。我隻是怕耽誤姑娘的終身大事,到時候再扣在侯爺頭上,到時候我們百口莫辯。
未婚夫太受歡迎,我很高興。畢竟,他雙腿殘疾的時候,隻有我在她身邊,今日的一切,我得得光明正大。”
這話掀開貴女們的遮羞布,不能共患難自然不能共富貴。
韓家嫡次女聽得眼睛都直了,怪不得祖母喜歡,明槍暗箭一樣沒少,這算是舌戰群儒了吧。
換作彆的宴會,她定要湊過去交談一二,可惜這是自家宴會。
“紫衣侯和安樂縣主的事情,我們何必操心,今日是詩會,這麼多青年才俊在,還不夠你們挑的。”
“對啊,我們賦詩。”白嫣然附和,“對麵的詩會,已經開始了。”
貴女們也不想得罪安樂縣主,聽到韓家嫡次女的話,開始想詩作。
“大小姐,您要不要試試。”溫如心裡替主子著急。
主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賦詩不在話下。
隻是平日她懶,故而有些人以為她不會。
“隻是賦詩,有什麼好玩的。”溫聲聲淺笑,“有些事情,即便你想,也未必能如意。”
溫如一愣,不明白大小姐的意思。
溫聲聲也奇怪,上次鄭雨柔和白嫣然吃癟,就算想找回麵子,也不應該在今日。
先不說,韓家在京城的地位,就對麵的諸位皇子,兩人也不該如此。
“好,二皇子的詩,略勝一籌。”對麵歡呼聲想起,引來貴女們齊齊探頭。
“二皇子,二皇子和誰比?”隔著小溪,聽不真切。
溫聲聲抬頭,眼裡的疑惑更甚。
倏然聽到熟悉的聲音:“本侯更看好這首。”
“是紫衣侯。”不知誰興奮地開口。
溫聲聲側目,正好看到韓真真眼中的亮光。
她不以為意,起身去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