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雨閣三樓,陳誌如願以償見到盧雙雙,樂聲中,一抹彩衣飛舞,宛若蝴蝶,抓住眾人的眼球。
旋轉,跳躍,一片燈光中,琵琶聲響起,讓陳誌如癡如醉。
宋嬌娘的臉慢慢和盧雙雙融合。
陳誌恍惚中,看到宋嬌娘對他笑,他伸手,對方嬌嗔地躲閃,燈光中,一抹彩虹劃過。
他身心愉悅。
堂哥算什麼東西,也配嬌娘替他守寡。
轉念,心裡又湧起不甘,堂哥逛青樓,能遇到知己,而他恪守禮教,端方自持,卻被宋嬌娘嫌棄。
韓清離眼底閃過異樣,端著酒杯,兀自喝酒。
有美人上前,都被他眼神逼退。
“雙雙,累了吧,喝茶。”陳誌親自倒了杯茶,遞給她。
盧雙雙將琵琶放好,嬌羞地坐在他身邊:“多謝陳公子。”
韓清離像是局外人,看向對麵的女子,對方會意,笑著打趣兒:“聽說王公子最近輸了不少錢,這段時間怕是見不到他。”
“王家是皇後母族,這點錢,不算什麼?”
陳誌聞言,嘴角上揚,眼底帶著鄙夷之色:“三萬兩可不是小數目,王崢怕是一個月都不敢入聽雨閣。”
眾人聽到數目,皆是震驚。
盧雙雙不解:“陳公子怎麼會知道,難道你也去了賭坊?”
舞姬們相互對視一眼,齊齊看向陳誌。
她們每日看不少達官貴人,沒聽說王崢欠賭債的事情。陳家隻是清流小官,怎麼會知道這麼清楚。
事情怕沒那麼簡單。
陳誌沒
察覺她們的異樣,嘴角揚起得意:“那賭坊是白家的,我自然清楚。”
盧雙雙眼底閃過恨意,麵上露出詫異:“原來是白家賭坊,怪不得陳公子如此清楚。不過,白家這麼做會不會得罪王家,陳公子,我擔心你會受牽連。”
“怕什麼,是他自己要賭,與我何乾。”陳誌被王崢一直壓著,如今終於翻身,恨不得昭告天下他的糗事,哪裡想那麼多。
舞姬們笑著附和,盧雙雙將酒送到陳誌嘴邊:“還是陳公子厲害。”
陳誌學著王崢,攬住她的腰:“你知道就好。”
韓清離垂首,勾唇冷笑。
一樓大廳,王崢臉色不悅地走進來。最近手氣差,接連兩日輸錢,若隻是幾千兩也就罷了,偏偏昨日頭腦發昏,一直加注,最後居然輸了一萬兩多,加上前段時間的欠款,加起來足足三萬兩。
他不敢告訴父親母親,想著去祖母那哭哭,這件事就能神不知鬼不覺。
隻是口袋沒錢,去不成三樓。
聽雨閣每層消費不同,準備的美人也不同。
王崢看到身邊的美人,連府中的丫鬟都不如,不耐煩地推開:“滾滾滾。”
旁邊的同伴知道他輸錢不高興,勸道:“這種貨色怎麼配得上我兄弟,走,去三樓,找雙雙姑娘。”
王崢聞言,想起來,他包了盧雙雙一月,自然能上三樓。
“還好你提醒我,待會讓雙雙單獨給你跳一曲。”
“多謝兄弟割愛。”
王崢和同伴說
說笑笑上三樓。
“陳公子好大的手筆,五千兩,雙雙姐姐好福氣。”三樓走廊上,有姑娘走在王崢前麵。“雙雙姐姐不是被王公子包了嗎?怎麼還能給彆人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