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夫人眼底閃過精光,語氣裡帶著無奈:“如意賭坊本來是白家的,後來陳家入京城,生活拮據,便送給的他們。可是如意賭坊出事了?”
暗處的溫聲聲暗罵一句,老奸巨猾,一句贈送,就想撇清關係,沒門。
她看向蕭歿,對方心領神會,給暗衛使了個眼色。
暗衛閃身入老夫人的院子,站在窗戶前,捏著嗓子:“大理寺來人了,說如意賭坊出事了。”
“如意賭坊在陳少爺名下,和白家有什麼關係。”
“就是,老夫人也是這麼說的,估計待會兒,大理寺就會去陳家抓人。”
躲在屋內的陳誌聞言,猛地推開窗戶,遠遠地看到有丫鬟離開。
“好你個老東西,剛剛說要保護我,轉眼就把我推出去。”
陳誌氣衝衝推開門,朝前院去。
暗衛閃身回到暗處。
前院,趙信德聽到白老夫人的回答,繼續問道:“陳誌可在白府?”
白老夫人早就聽說大理寺卿是個硬茬,今日見麵,很是讚同:“趙大人上來就問,總要告知我發生何事?”
趙信德挑眉,語氣毫無波瀾:“衙門辦事,無需向任何人解釋,白老夫人請配合。”
麵對不講情麵的人,白老夫人端架子都沒用:“趙大人找陳誌,應該去陳府,管家,送客。”
趙信德不動,笑容帶著三分輕蔑:“白老夫人,有人看到陳誌進了白府,阻撓衙門辦案,視為同黨,查證屬實,一並入獄。”
白老夫
人臉色沉下來:“趙大人不明不白帶人闖入白家,還扣這麼大帽子,真當白家好欺負。我兒……”
“趙大人,我是冤枉的。”陳誌剛來到前院,就聽到‘扣帽子’以為白老夫人要撇清關係,“如意賭坊是白家的,我隻是管事,大人若不信,可以查賬簿。”
“阿誌。”白老夫人沒想到陳誌不但出來,還直接將罪名推到白家,“事情還沒調查清楚,胡說八道什麼?”
“我沒胡說八道,剛剛你已經承認,白家暗中讓如意賭坊出老千,這件事休想扣在我頭上。”陳誌為保命,根本沒注意白老夫人的眼色。
他來到趙信德麵前,“你若不信可以抓她身邊的媽媽審問,說不定還能審出其他事情。”
白老夫人臉色大變,怒聲嗬斥:“陳誌,沒有白家幫襯,陳家還隻是不入流的普通人家,你誣陷白家,你父親可知道?”
陳誌看起來斯斯文文,骨子裡就是個混不吝:“幫襯?陳家替白家做了多少事情,現在的一切都是我們應得的。”
“來人,帶走。”趙信德對蕭歿佩服得五體投地,他什麼都沒說,隻是問問,他們就咬起來,直接給他找了理由。
陳誌見衙役朝他走過來,才反應過來,大理寺是來抓他的:“你們抓我乾什麼,我是被連累的,你們抓白家人……”
白老夫人恨不得封上他的嘴,以為白家被抓,他這個當事人就沒事?
蠢貨。
“一並帶
走。”趙信德指向白老夫人身邊的心腹媽媽。
“你們乾什麼?憑什麼帶走白家人?”白老夫人攔住衙役,怒斥對方,“我剛剛已經解釋清楚,白家與這件事沒關係。”
趙信德緩緩走上前,衙役退後一步:“白老夫人,剛剛我也說了,窩藏嫌疑人,視為同黨。”
白老夫人一噎。
打臉來得太快,她想解釋都沒有理由。
“大理寺隻抓你身邊的奴才,已經給白大人麵子,白老夫人不要得寸進尺。”
大理寺辦案,誰不給麵子,白家不過青貴就敢和他叫板。
趙信德本不信白家不是江南那邊的爪牙,現在,他冷哼一聲,帶著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