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聲聲不明白蕭歿的意思,前世她死前,都沒見過太後。如今太後下山與她何乾。
蕭歿摩挲著手上的扳指,眼底閃過冷意:“太後與韓家老夫人江氏未出閣前是手帕交,她能嫁入韓家,也是太後促成。”
韓家老夫人性子好,是個爽利人,有這樣的機緣,是好事。
更何況韓家與溫家有生意往來,也算是多一層庇護……
溫聲聲倏然想到什麼,睜大眼睛看著蕭歿,見其點點頭。
此韓家非彼韓家。
“沒想到臨邑韓家還有這樣的靠山,人還未入京,便開始耍威風。”
韓真真還沒處理掉,又來了個老夫人,臨邑韓家還真是難對付。
怪不得當年能全身而退,原來有人替她們求情。
蕭歿拍拍她的手:“這件事沒你想得嚴重,隻是怕你不明所以,得罪太後。”
溫聲聲明白,前世她雖沒見過太後,但也知道些太後的事情。
當今太後並非皇上的生母,先皇在世時,她是四妃之首,因膝下隻有一位公主,與其他人無利益衝突,過得還算順遂。
前朝爭鬥開始時,她便帶著女兒去清涼山清修,後來新皇登基,她被請下山,才知道先皇後在宮變中遇刺身亡。其他妃嬪殉葬的殉葬,守陵的守陵,隻有她曾對新皇有恩,被封為太後。
太後自知身份名不正言不順,新皇冊封大典後,便帶著女兒回到清涼山。
六年前,太後的女兒和碩長公主出嫁,她曾下山,再
後來,便很少見到。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人家都打到門口,她沒有退的道理。
生意人走南闖北,靠的就是一股拚勁兒,想拿捏她,也要有那個本錢。
蕭歿寵溺地捏捏她的下巴,像看自家優秀的女兒:“彆怕,她們不敢。隻不過這段時間京城亂,有心人查,總會查出蛛絲馬跡。”
王家吃這麼大虧,若一點動靜都沒有,反倒更讓人不安。
“好煩啊。”溫聲聲沒好氣地收回自己的下巴,按照她的計劃,和離後會遊曆,現在倒好,整日與後宅女子鬥來鬥去。
蕭歿知道她的性子,很是心疼,抱著她安慰:“再忍忍。待成婚後,我便和皇上說,日後不再入宮。”
“那倒不必,再等等。”
蕭歿挑眉,小女人兒又背著他乾什麼了?
溫聲聲盤算著如何把京城世家拉下水,轉眼間,皇後舉辦的宴會便到了。
隻是這次宴會並非在宮裡,而是京郊皇家彆院京溪園。
前世溫聲聲來過京溪園,本以為大仇得報,日後與往事斷得乾淨,可進入京溪園,前世的種種又浮現在眼前。
溫聲聲跟著引路的宮女進入京溪園。
路兩側開著鮮豔的花,即便是小路上也能看到盛開的花卉,可見皇後娘娘是花了心思。
京溪園不僅奇花異草,更勝在用怪石做遮擋,轉角處是小花園,讓人眼前一亮。
溫聲聲沒想到宴會就在眼前時,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殿下,小女也
才知道二哥已入京,並非故意隱瞞。”
宮女也聽到聲音,本能地頓足,目光看向溫聲聲。
溫聲聲笑笑,示意前麵的人走了她們再離開。
宮女也不想得罪貴人,二人隻能躲在假山後。
韓真真一襲白衣,溫婉清純,隻是站在那就惹人憐愛,對麵的六皇子,身姿卓越,清貴明朗。
“韓姑娘莫慌張,我隻是隨便問問。韓二少爺提前入京,作為舊相識,自然要見見。”
“二哥知道殿下念著他,定會開心。改日我們兄妹邀請殿下去醉仙樓用飯,還請殿下賞臉。”
溫聲聲挑眉,這是當彆人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