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碩公主微愣,休了?
最近發生何事,怎麼感覺母親似乎與以前不同。
太後看向花嬤嬤,對方會意,將殿內侍奉的人遣退,自己收在殿門口。
和碩公主有些蒙,不明白母親要說什麼,要如此緊張。
“你可知,今日的事情是誰在幫我們?”太後腦海中閃過溫聲聲那樣桀驁不馴的臉,突然明白,一味地退讓,不會讓敵人停止攻擊,反而讓保護的人束手束腳。
她的女兒明明是淩越國的公主,卻活得不如一個商戶女。
和碩公主眨眨眼睛,像個不知世事的小姑娘:“難道不是母親?”
太後看她這個樣子,無奈地歎氣:“事情發生得太突然,我還沒來得及出手。好在發現得及時,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
和碩公主越聽越蒙,太後將溫聲聲的分析告訴她。
“你是說,是安樂縣主?”和碩公主不敢置信。
成親後,她深居簡出,偶爾去清涼山陪母親。前段時間安樂縣主和蕭世子的事情鬨得沸沸揚揚,她也留意此事,知道安樂縣主順利和離,她還有些意外。
放眼京城,商戶女和離,不破層皮也要把嫁妝賠進去,可安樂縣主不斷把嫁妝要回來,還讓蕭家家破人亡,轉身便與紫衣侯訂婚。
京城至今還對紫衣侯下聘的事情津津樂道。
“母親什麼時候和安樂縣主相熟?”
“這些你彆管,我今日是想告訴你。你也可以像安樂縣主那般,與駙馬和離,甚
至可以休了他。”太後鄭重其事地看著女兒,眼裡滿是心疼,“商戶之女有娘家依靠,尚可不顧流言蜚語,你有皇上與我,亦可以。
以前是我的錯,覺得女子不易,隻要夫君上進,膝下有子,其他的都無需理會。所以你同我說駙馬有喜歡的女子時,並未能與你共情,以至於讓你有委屈無人吐露。
如今咱們改為時不晚,若不喜駙馬,便休了。日後就算找不到合適的,我也會替你尋一處靠山,保你們母子平安。”
“母親。”和碩公主早已泣不成聲,多年的委屈在這一刻宣泄出來。
駙馬的冷漠,兒子的誤解,她都可以忍,唯獨無法忍受母親的不理解。
她曾怨過,自己明明是公主為什麼要忍,為什麼要低嫁,不但被世家嗤笑還被婆家拿捏。直到她做了母親,才明白,一切的隱忍退讓,不過是盼著兒女少受些苦,平安喜樂度過一生。
“都是我的錯,想哭就哭吧。”太後看著女兒哭,眼淚也落下來。
她忍辱負重為什麼,不就是想讓女兒過得安穩。結果,忍來忍去,最後卻成為彆人的踏腳石。
太後現在很是後悔,早知道下嫁會讓女兒受委屈,就算被猜忌,也不會讓女兒嫁過去。
“這次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有我在,定不會讓你受委屈。”
“母親,女兒,女兒……”和碩公主哭得說不出話來。
花嬤嬤在殿外站著,聽著母女的對話,心裡
對安樂縣主有一絲感覺。
雖說是個商戶女,不過還有些用處。
溫聲聲再次聽到流言時,已經是翌日中午。
白謙安先去前院見過溫夫人和溫老爺,然後一溜煙跑進溫聲聲的院子。
溫夫人看著外麵的時辰,不知說什麼好:“平陽侯與聲聲親近,我自然高興,可男女授受不親,被那些眼紅的挑刺,聲聲又要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