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聲聲悠哉地點頭，看著她被戳穿後的臉色，覺得很有意思：“演得不錯，手抖得恰到好處。”
“你……”
溫聲聲看出她的色厲內荏，再高的聲音，也無法掩蓋她的心虛。
韓真真被她看得發毛，溫聲聲知道什麼？
或者，她查出了什麼。
她指尖插入掌心，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心虛。
溫聲聲很清楚，這個位置，對麵的蕭歿看得真真切切。
她笑著招呼對方，語氣裡裹著漫不經心：“是不是誣陷，你們心裡都清楚。或者，我們去蕭歿麵前對峙。”
韓真真怒目看著她，想離開，卻怕對方轉身去找蕭歿胡說八道。
她不知道溫聲聲查到了什麼，不過，她不能承認。
“縣主不必誆我，若有證據，我們也不會坐在這。”
溫聲聲笑笑，眼裡滿是譏諷，氣勢不減：“這樣才對嘛，大家都是聰明人，開門見山說清楚，各取所需。”
韓真真氣憤地坐下。
“太後和你祖母郭氏有書信往來，應該是郭氏在信中暗示，太後才會亂點鴛鴦譜。你入京前，先清涼山見過太後，那時候太後應該問過你的意見。”
“你怎麼知道？”韓真真麵露詫異。
“貓有貓道，狗有狗道，溫家經商多年，想要打聽點事情沒那麼難。”溫聲聲笑笑，“你說太後知道你在利用她，會不會將你賜婚給其他人。”
“溫聲聲。”韓真真拔高聲音，臉色慘白如紙，“一切都是你猜測，你根本
沒有證據。”
她想知道溫聲聲的底牌，這樣才能儘快想辦法應對。
溫聲聲輕笑：“我若沒證據，又怎麼會和你攤牌。難道等著你在蕭歿麵前反咬我？”
她的淡定，讓韓真真越發沒底，開始動搖。
“知道我為什麼反對你入侯府嗎？”溫聲聲看著她，眼裡帶著戲謔，“你們若是兩情相悅，我願意退位讓賢。可你一邊抻著蕭歿，一邊勾引六皇子，這我不能答應。”
韓真真震驚地瞪大眼睛。
“韓姑娘有野心是好事，可朝三暮四會令人不齒。你把他們耍得團團轉，是不是很得意？哦，對了，韓家應該不知道你勾引六皇子的事情吧。”
剛開始，她也以為，韓真真想抱緊蕭歿這條大腿，才會不斷攻擊自己。
看到她私下與六皇子見麵，溫聲聲也隻是覺得她貪心。
直到太後賜婚，她才明白，臨邑韓家看中的是紫衣侯，六皇子隻是韓真真的退路。
以她養女的身份，自是做不了六皇子妃。若臨邑韓家暗中操作，或許能做側妃。
側妃是可以入皇家玉蝶。
放著側妃不要，給蕭歿做妾？
不合常理。
隻有一種可能，太後賜婚她們二人，是臨邑韓家的意思，並非韓真真。
自己想要的得不到，能得到的卻覺得委屈自己。
所以她一直吊著二人。
“韓姑娘，我們做個交易吧。我幫你嫁入六皇子府，你讓臨邑韓家放棄蕭歿。”
韓真真臉色大變，看著她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