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二公子曹鴻見曹軒陪他回府,懸著的心落下幾分。
二人急匆匆回府,進了曹老夫人的院子,不等對方問,咕咚咕咚灌幾口水。
曹老夫人見二人頭發淩亂,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臉色大變:“發生何事?”顧不得等他們回答便吩咐身邊人去請大夫。
曹鴻緩過勁兒來說道:“我們把人打傷了。”
“打架?他們不知你們的身份?”
“知道。”曹鴻臉色更發難看,想起那些話,目光落在曹軒身上。
曹軒擦了擦嘴,不知為何,腦子想起白謙安的話:“有人羞辱曹家,對方先動手,後來堂弟打傷對方的眼睛。人已經被同伴抬走,估計對方會找上門來。”
曹老夫人震驚地看向孫子,抓住他詢問:“你打傷的誰?”
“是,是戶部侍郎鄒大人的嫡子,他姑姑是二皇子側妃。”
曹老夫人聞言,身體一晃,好在身邊的嬤嬤扶住她。
一個侍郎曹家就惹不起,再加一個側妃,這是要曹家的命啊。
此時,曹二老爺曹瑾修背著手走進來,管家說兩個孫子狼狽回府,他還沒開口訓斥,就見曹老夫人疾步走過來:“老二,你快想想法子救救鴻兒,他把二皇子側妃的侄子打了,怎麼辦?”
曹瑾修聽到二皇子,端著的架子瞬間散了:“鴻兒怎麼會和那些人攪和在一起?到底怎麼回事,還不快說清楚。”
曹軒攥緊掌心,眼睛裡閃過異樣的情緒。
曹鴻未察覺他的異
樣,便將攤位上的事情細細說:“祖母,父親,是堂哥與人發生爭執,我隻是去拉架,這才與鄒二動手,我,我,我怎麼這麼倒黴。”
曹鴻見父親臉色陰沉,心裡忍不住抱怨曹軒,被人罵兩句怎麼了,又不會少塊肉,現在倒好,出事了,還連累曹家。
曹老夫人與曹瑾修對視一眼,很快抓住問題的根源。
“這件事鴻兒也是替軒兒出頭,算起來,公主府也難袖手旁觀。你現在回去,將事情與你父親說,看看怎麼給鄒家交代。”
曹軒垂落的手鬆開,隨後又握緊:“祖母,二叔,鄒二羞辱曹家,我不過是反說幾句,也是他先動的手,憑什麼……”
“你這孩子,怎麼如此天真。鄒家二公子傷了眼睛,就算你有理,也變成沒理。”曹老夫人打斷他的話,麵色不悅,厲聲道,“若是彆家,曹家還能應對,可鄒家與二皇子府有牽扯,那是皇親國戚。若處理不好,二皇子一句話,便能讓曹家滾出京城。”
曹軒一愣,在他印象中,祖母慈愛和善,從不苛待下人,有什麼好吃的好玩兒的都留給他。
沒想到……
曹瑾修察覺他的異樣,開口解釋:“軒兒,你彆怪你祖母,這件事非同小可,你祖母也是替你著急。”
替他著急?
祖母和二叔聽完事情的經過,便一心替他著急。
全然不提曹鴻。
若按照祖母的推算,他也是維護曹家才會被鄒二打,說起來,
還是曹家的不對。
白謙安的話再次回響在他耳邊。
曹軒有些煩躁,心裡堅定的事情開始動搖。
“算了,你也是替曹家出頭。”曹老夫人收起臉上的怒氣,又變成和藹可親的老太太,“老二,你走一趟公主府,與公主說清楚,商量商量如何應付鄒家。”
曹軒驚詫,與母親說而非父親?
曹瑾修起身,看向曹軒:“軒兒,我們一起回去,走吧。”
曹軒眸底的異樣更甚,什麼都沒說,跟在曹瑾修身後。
待走出曹家,他想到什麼,看向曹瑾修:“二叔,母親喜歡吃東街的芝麻餅,我去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