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聲聲不知自己被段文浩猜忌,即便知道,她覺得也正常。
皇上都想儘辦法拉攏鎮國公府,他們姐弟謹慎些,在所難免。
“疼。”溫聲聲的手臂被蕭歿抬起來,剛抬起一點,肩膀便鑽心地疼。
蕭歿眸光一凜:“叫大夫過來。”
“不用,就是,就是脫臼了。”溫聲聲不知為何,此時不敢直視蕭歿的眼睛。
明明自己受傷,卻心虛得要命。
溫如眼睛都紅了,初雨更是內疚地站在邊上,眼睛盯著溫聲聲的胳膊。
若他沒有離開,她是不是就不會受傷?
所有的假設,在看到溫聲聲泛紅的眼睛後,都化為烏有,隻剩一句‘要你何用。’
大夫很快進來,檢查過後,確定是脫臼,因長時間拉扯,關節肌肉拉傷,需要靜養半月。
溫如跟著大夫去抓藥,初雨內疚上前:“是屬下的錯,沒察覺到有人跟蹤。”
“與你無關,他們有備而來,今日不出府,他們也會找其他機會。”一路上,溫聲聲想了很久,這個節骨眼,誰敢對她動手。
此時,寒月敲門,蕭歿看向他,對方會意:“主子,鎮國公府派人暗中調查。屬下剛剛詢問過,幾位皇子都沒有異常。”
初雨一驚,詢問?難道蕭歿一直派人盯著幾位皇子。
溫聲聲不覺得奇怪,不是皇子們,那就是朝臣?
倏然,她想到一個人,蕭歿也想到,二人交換眼神。
“去查查臨邑韓家。”
寒月皺眉:“他們剛入京
城,應該不會冒險。”
蕭歿嗤笑:“一條狗,乾什麼全憑他的主子。”
寒月明白,吩咐人去調查。
初雨默默聽二人說話,心裡的疑惑湧出來,忍不住開口:“臨邑韓家是?”
溫聲聲沒打算瞞著他,撐著身子要坐起來,卻被蕭歿一個眼神製止。
她乖乖躺回去:“臨邑韓家,還有被譴回原籍的白家,都是安煜王的人。”
“安煜王?”初雨震驚地看著她,“這些年,安煜王一直安分守己,從不踏入京城,怎麼會和韓白兩家有聯係。”
蕭歿勾唇,看來也不聰明,事情已經說得這麼明白,他還猜不到。
他幫溫聲聲揉肩膀,懶得開口。
溫聲聲將鐵礦還有調查的事情告訴他:“出海遇到江南那邊的人,務必要小心。雖不是鐵板釘釘也有八成把握。”
初雨聞言,很快恢複神色:“大小姐放心,屬下會讓人留意。”
“不但是江南那邊的人,還有安煜王妃那邊的人。”
“屬下明白。”
溫聲聲舒了口氣,疲憊靠在蕭歿的肩上。
初雨拾趣地退出內室。
“解釋那麼多乾什麼?”門關上,蕭歿開口。
溫聲聲無奈:“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些事情早晚要讓他知道。”
蕭歿不語。
溫聲聲扭頭,淺笑地看著她:“還在吃味兒?”
蕭歿懶得和她解釋,直接動嘴。
溫聲聲另一隻胳膊扣住他的頭。
蕭歿心裡狂跳,呼吸越發粗重。
這個吻持續很久,直到蕭歿心裡
的弦要崩斷,他才不舍地鬆開。
“鎮國公府那邊的人少接觸。”
溫聲聲:“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