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母。”蕭世塵有種不好的感覺,“您聽我解釋……”
“蕭三公子”,溫夫人怒目看向對方,直接截斷對方的話,“事實真相如何,我們心裡都有數,那些騙外人的借口,說多了,連自己都會信。”
一句話,將侯府的齷齪心思挑明。
蕭世塵欲言又止,想好的說辭,都堵回去。
“說起來,這件事怪我。”溫夫人側目看向雙目翻紅的女兒,心疼不已,“溫家商戶出身,遷至京城也不過幾十年,根基淺,比不得勳貴世家百年基業。
自幼,我就教導女兒,要賢良淑德,恭順溫婉,聲聲也爭氣,詩書禮儀都學的很好。卻不想正是因為這些規矩害了她。”
坐在主位的老夫人聽到這話,臉色陰沉:“親家母,你這是什麼話,我們侯府可從來沒虧待過老三媳婦,你看看她身上穿的……”
這話敢出口,老夫人就對上溫夫人不屑的目光,湧上來的底氣,瞬間卸去半截,梗著脖子道:“出嫁從夫,這是祖上傳下來的規矩,有什麼錯。”
“是沒錯,可祖上沒說夫家可以花女子的陪嫁。”
陪嫁一出,蕭世塵的臉上滿是屈辱。
不管他如何解釋,南陽侯府花溫聲聲陪嫁是事實,說出去,都會被人恥笑。
老夫人可不管那些:“那是老三媳婦自願的,我們可沒逼她。”
勳貴世家對用女子陪嫁的事情確實不恥,可夫家遇到困難,媳婦自願拿出陪嫁添補,外人也不能說什麼。
再說,溫家若不是皇商,溫聲聲也嫁不進侯府。
老夫人越想底氣越足。
溫聲聲看著老夫人的臉色一變再變,最後更是腰板挺直,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想來她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覺得自己嫁給蕭世塵,一輩子就是她們侯府的人,溫家為了她就隻能吃啞巴虧。
可惜,她已經不是前世那個任勞任怨的溫聲聲。
“母親……咳咳咳……”溫聲聲握住母親的手,示意母親不要生氣。
溫夫人明白女兒的用意,可還是壓不住火氣:“這就是老夫人說的對聲聲不錯?我聽說,當日聲聲被那賤人氣到吐血,已經過去幾日,還如此嚴重,你們怎麼忍心把她從床上拉起來?”
溫高鳴明知道妹妹是故意,可還是怒不可遏,他指著蕭世塵罵道:“成婚前,我警告過你,若敢欺負我妹妹,我打斷你的腿,看來我的警告你都忘了。”
“大哥,真不是……”
“不要叫我大哥,我們溫家高攀不起”溫高鳴說完就去攙扶溫聲聲,“妹妹,我們走,這種鬼地方,咱們不待了。”
“大哥,你要乾什麼?”蕭世塵聞言,臉色大變。
溫高鳴勾唇冷笑:“我妹妹生病,侯府無錢醫治,溫家接回去養病,有問題嗎?”
“侯府有錢。”蕭世塵不傻,事情已經鬨大,若溫聲聲此時離開侯府,便坐牢外麵的傳言,“侯府已經請了京都最好的大夫,定會醫治好她的病。”
他看向溫聲聲,眼裡帶著說不出柔情:“聲聲,你說句話,我真的知道錯了。你不要走好不好,日後你不喜歡的事情我都不做,我們好好過日子。”
“我妹妹平日吃的人參,每一根都是五百年以上,鹿茸更是雪山下野生的。現在生病怎麼也要吃千年人參,侯府買得起嗎?”
蕭世塵一噎,咬唇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