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溫如眼圈泛紅。
“你哭什麼，我都沒哭。”
“我替小姐委屈，她們太欺負人了。”
“能被欺負，隻能說明你還不夠強大，等你登上高位，她們隻會巴結你。”溫聲聲頭一次感受權力的好處。
她重生一次，可不是來受氣的。
溫聲聲看著溫如緊張的又是挑衣服，又是找如冰念叨，直到晚飯過後才消停。
她站在遊廊上吹風，抬頭漫天繁星，想著明天一定是個好天氣。
微風浮動，耳邊的碎發吹起，一片樹葉落在她手中。
“心情很好？”一道聲音傳來。
溫聲聲沒有回頭，眼神落在樹葉上：“蕭侯爺都是入夜拜訪人？”
“能被我拜訪的人，全國屈指可數。”蕭歿倚在遊廊的柱子上，看著月光下的女子。
他想起對方身上的香味，忍不住靠近幾分。
溫聲聲收回目光，側目看向對方：“這種榮幸，我不稀罕。”
“每次都這樣，太傷人了。”蕭歿臉上露出受傷之色。
今日溫聲聲心情不好，懶得和對方貧嘴：“蕭侯爺有心情在我這閒聊，不如好好想想自己身上的毒，彆再被人乘虛而入。”
“你知道？”蕭歿臉上的玩味褪去，周身的冷意四散。
京都眾人隻知他受傷，從來沒有人知曉他中毒。
溫聲聲淺笑，托腮打量對方：“很難猜嗎？過了子時你的脈象前後不一，不是中毒又是什麼？”
她無視蕭歿的威壓，“蕭侯爺這是什麼表情，難道這是你的秘密？啊……”
倏然，一雙鐵鉗捏住她的脖子，空氣瞬間卡住。
溫聲聲沒想到蕭歿會動手，她下意識拍打對方。
“說，誰告訴你的？”
陰陽霜之所以難解，除了由多種稀世毒藥煉製而成，就是不發病時和正常人無異，大夫根本診不出來。
溫聲聲臉色漲紅，眼淚順著眼角落下來：“上次，救你……你正好發病……”
蕭歿劍眉微蹙，捏緊的手鬆了幾分。
空氣進入溫聲聲的喉嚨，她大口喘息：“當時你受重傷，我身邊的丫鬟曾是鏢師，走南闖北，見識的廣，她猜測你應該是中毒。”
“你身邊還有這樣的人。”蕭歿放下手，身上的寒氣收斂幾分，“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沒有人，隻有我們兩個。”溫聲聲掙脫束縛，本能的退後，拉開兩人的距離。
今日她總算知道，什麼叫伴君如伴虎。
往日，蕭歿看起來好說話，沒想到觸碰到底線，直接變閻王。
蕭歿把對方的動作看在眼裡，他握緊手，閃身離開。
溫聲聲看著對方飛入隔壁，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翌日，溫聲聲麵無表情上了馬車，在南陽侯府與老夫人的馬車彙合。
“三夫人，老夫人請您過去。”喜嬤嬤躬身來到馬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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