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國公老夫人正要和其他幾位閒聊,聽到溫聲聲的話,意味不明的掃了眼老夫人:“你說。”
溫聲聲目光清澈,帶著幾分真誠:“剛剛您說著玉鐲是年輕時候最喜歡的,晚輩瞧著樣式不錯,隻是這材質……”
她故意頓了頓,臉上露出為難之色。
“怎麼,嫌棄我的東西不好?”信國公老夫人聲音低沉,帶著三分威壓,“我還頭一次見,長輩賜給晚輩東西,晚輩還挑三揀四的。”
“放肆,你什麼身份,也敢挑三揀飾,還不快給信國公老夫人道歉。”老夫人揚聲嗬斥,半點臉麵都不給。
溫聲聲純真的眼神帶著滿滿的疑惑:“我話還沒說完,你們就說我嫌棄,貴族的夫人們都這樣聽人說話的嗎?”
“你……你想說什麼?”信國公老夫人瞪向老夫人,似乎在問,對方是真傻還是裝傻。
老夫人也氣的不行,礙於還有其他人在場不好發作:“你趕緊說。”
溫聲聲將玉鐲舉起來,在眾人的視線中晃晃:“這玉鐲光澤不錯,可通透不足且厚重,拿到外麵最多十兩銀子。信國公老夫人身份貴重,即便是年輕的時候,也不會佩戴如此廉價的首飾,我猜測,定是府上有人偷梁換柱,蒙騙信國公老夫人。”
正廳內一片寂靜。
信國公老夫人拿出玉鐲的時候,旁邊幾位老夫人就瞧出端倪。隻是事不關己,沒人開口詢問。
沒想到溫聲聲會挑明。
“你在這出什麼風頭。”老夫人恨得牙癢癢,真想找針縫上她的嘴。
溫聲聲無辜地眨眨眼睛:“信國公老夫人仁愛,對我又好,不告訴她,我心裡過意不去。”
“你……”
“好了。”信國公老夫人語氣低沉,本想給對方個下馬威,卻不想差點把自己的名聲折進去。
這件事傳出去,少不得被人笑話。
“來人,去查,看看那個不長眼的,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偷雞摸狗。”
“是。”守在外麵的婆子轉身離開。
信國公老夫人看向溫聲聲:“不愧是溫家的女兒,見多識廣。”說著從頭上拔出一支金簪,遞給身邊人,“這簪子是純金的,總不會出錯。”
溫聲聲惶恐,看向在場的幾位老夫人:“我,我是不是不該說,信國公老夫人彆生氣,我沒有要金簪的意思。”
她眼神清澈,不摻雜絲毫的算計,任誰看了,都不會懷疑。
韓老夫人笑笑,將手中的茶盞放下:“瞧把這孩子嚇的,信國公老夫人和你婆母都是仁慈之人,怎麼會因為這麼點事生氣。”
信國公老夫人眼底的冷意散去,寡淡眼角揚起笑容:“我怎麼會生氣,這孩子實誠,很合我眼緣。”
老夫人可不信這話,瞪向溫聲聲:“還不快謝過信國公老夫人。”
溫聲聲屈膝,剛要退回到位置上,身後驚呼一聲。
“三夫人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一個小丫鬟惶恐的跪在地上。
溫聲聲感覺身後一片溫涼,忍不住皺眉。
“沒眼力的東西。”信國公臉色沉下來,冷聲嗬斥。
管事嬤嬤快步走上前,示意門口婆子將人帶下去。
溫如忙上前扶住她:“大小姐,馬車上有替換的衣裙,奴婢這就去拿。”
“怎麼這麼不小心。”老夫人沒好氣開口,“還不快下去換衣服。”
溫聲聲神色平淡唇角勾起:“是。”
離開前,眼角的餘光掃過信國公老夫人。
這種手段,前世她見的太多,換衣服,中迷香,撞破奸情。
隻是她們給自己找的是誰?
小廝?護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