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聲。”
溫聲聲剛進靜安院,就聽到一道溫柔的聲音,記憶中味道靠近,她下意識退後。
蕭世塵眼底青黑,臉色蒼白,渾身散發頹廢的氣息,哪還有往日的溫潤如玉:“聲聲,你還不能原諒我……咳咳……”
“老三,你怎麼樣?”老夫人扶住兒子,恨鐵不成鋼道,“你都病成這樣,還心心念念想著他,你有沒有點出息。”
“母親,我和聲聲是夫妻,兒子惦記她有什麼錯。”蕭世塵反駁,“本就是兒子的錯,聲聲不肯原諒我,說明我的誠意不夠。”
“你要氣死我。”老夫人心疼兒子,不敢發火,隻能將氣撒在溫聲聲身上,“你恨我,我無話可說,老三到底是你的夫君,都說床頭吵架床尾和,你要折磨老三到什麼時候?”
溫聲聲站在兩步外,看著母子二人演戲。
今天是演哪一出,深情丈夫舍命護妻?
她不動聲色掐了把自己,疼的眼圈泛紅:“到現在你們還要逼我,既然如此,我走便是。”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蕭世塵眼底劃過詫異,快步攔住她:“聲聲彆走,都是我的錯。”
溫聲聲頓足,望著蕭世塵似有動搖:“可老夫人……”
“凡事有我在。”蕭世塵轉頭看向老夫人,“母親,聲聲好容易回來,算兒子求您,少說兩句吧。”
“沒出息的東西。”老夫人惱怒地甩手,“你自己的媳婦,你自己看著辦,我懶得管。”
蕭世塵眼裡像是生出希望,嘴角扯出一抹笑:“聲聲快進屋,外麵熱。”
溫聲聲扶著溫如進屋,剛坐下,老夫人就將房契扔出來:“這是你要的,字據呢?”
溫如看了眼大小姐,隨即從袖籠中掏出來遞給喜嬤嬤。
喜嬤嬤仔細查看後,對老夫人點點頭。
“十六萬什麼時候送過來?”老夫人轉著手中的佛珠,目光對桌上的茶一掃而過。
溫聲聲察覺到對方的閃躲,她側目看向手邊的茶,抿唇一笑,故意端起來:“十六萬兩不是小數目,還請老夫人容兩日。”
說著將茶遞到嘴邊,眼角的餘光瞥見兩人緊張的看向她,她仿佛又想到什麼,故意把茶盞放回去,“我聽說大哥的賭債隻有六萬兩?”
老夫人見對方沒喝茶,火氣壓的不上不下:“侯府的事情不需要同你交代。”
溫聲聲佯裝苦澀的笑笑:“也對,我一個下堂婦,怎麼有資格打聽侯府的事情。”
“母親。”蕭世塵撐著身子,不悅道,“聲聲也是好意。”
“什麼好意,你大哥傷了人,她可曾問過一句。”
“我被迫離府,大哥也不曾關心過。”溫聲聲捏著帕子,一副隱忍的樣子,“自我嫁進來就替大哥還賭債,母親還想我怎麼樣。”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