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聲聲跟在蕭歿身後,兩人一前一後來到牆下:“為了日後方便,我讓人開個門。”
溫聲聲剛想拒絕,就感覺腰間一緊,整個人騰空而起,待她落地,蕭歿瞬間不見。
“不對啊,她沒同意開門。”她是有婦之夫,開什麼門,讓彆人戳脊梁骨?
溫聲聲覺得蕭歿就是故意的,她對著牆一頓組合拳,隨後氣鼓鼓地離開。
躲在暗處的蕭歿心情很好,身邊的寒月詢問道:“主子,門開在哪合適?”
“葡萄架。”蕭歿想著,幾月後葡萄成熟,門打開後,正好可以摘葡萄。
寒月覺得那個位置不好,容易被人發現,提醒道:“主子,葡萄架的位置過於顯眼,若被人發現,怕……”
“怕什麼?她不是要和離嗎?”
“……”寒月無語。
“三日後,福悅長公主要在青山寺祈福,早些把門弄好。”
“是。”
溫聲聲回到院子裡就看到溫夫人坐在葡萄架下:“娘,你怎麼過來了?”
“你爹聽了溫如說的事,擔心她說不清,讓我過來問問你。”溫夫人拉著女兒坐下,上下打量,“臉色總算好起來。”
母女二人邊喝茶邊說起南陽侯府的事情。
“不管二夫人出於何種目的,你的陪嫁回到你手中是好事,你提的那戶人家回去就讓你爹爹打聽,至於南陽侯府那邊,你不用管,我和你爹爹應付。”
溫聲聲看向溫夫人:“她們去溫家鬨了?”
“那倒沒有。城中流言傳得凶,有人朝侯府門口扔爛菜葉,現在府裡的人都不敢出門。百姓們通情達理,聽下麵掌櫃說,這段時間生意都比往常好。
韓夫人約我三日後參加青山寺的法會,正好我多捐些香油錢,保佑皇上龍體康健,淩越國運昌隆。”
“法會?”前世她沒聽說過什麼法會。
溫夫人解釋:“先皇去世後,福悅長公主每年到先皇的冥誕都會做法會,說來也巧,駙馬的冥誕與先皇隻差一天,故而每年到這個時候,前兩日是替先皇和淩越國祈福,最後一日是替駙馬。”
溫聲聲倏然想起來,前世這幾日,蕭世塵會留宿在城外,當時她還生氣,到底什麼差事要去三日,現在想想,他應該是陪某人參加福悅長公主的法會。
她冷笑,為了不讓她出頭,蕭世塵居然哄騙自己在外辦差,是怕她得福悅長公主青睞,從而有了依仗。
你不讓,我偏要。
“娘,法會在什麼時候開始?”
“三日後。”
“到時候女兒陪您一起去。”
“你不是最不喜歡這種場麵嗎?”溫夫人放下茶盞,疑惑地看著她。
溫聲聲攬住她的胳膊,嬌嗔道:“女兒就是想去看看。”
“有什麼好看的,你現在身份不便,被人發現又會引起非議,好好在府裡待著。”溫夫人怕經不住女兒糾纏,忙轉了話題,“韓老夫人派人送信,說她陪嫁的鋪子裡,有兩處生意不是很好,不過鋪麵在正街,一處是胭脂,一處是成衣。
我和你爹商量過,眼看入夏,南邊的料子快要下來,讓繡娘提前設計出幾套出挑的樣子,到時候掛出來。”
“娘……”溫聲聲撒嬌地撲過去。
“我要回去和你爹說,我先走了。”溫夫人甩開女兒,逃似地離開。
溫聲聲生氣地努嘴,片刻,燦然一笑:“你不帶我去,我自己去。”
入夜,冷風微涼,一個黑影躡手躡腳從屋內側身出來,剛走出院子,就被一隻手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