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自保，溫聲聲，你好大的膽子。”福悅長公主勃然大怒，冷聲嗬斥，“今日之事，趙二少爺確實沒腦子，又何嘗不是你言語挑撥，為了達到目的，居然拉小白下水，連本宮都敢算計。”
溫聲聲抬眸，眼神清冷，不卑不亢道：“長公主誤會了，民女來青山寺，隻是想偶遇您，至於後麵發生的事情，都是意外。長公主握有先皇的侍衛，定會查明來龍去脈。”
“查清楚又如何，如今本宮已經與信國公府對上，到時候宣王和趙貴妃，定會入宮求情。”福悅長公主眸光微轉，端起茶杯，抿了口，“皇上左右為難，你猜他最後會懲治誰？”
一個是皇上寵幸的妃子，一個是皇上的親妹妹，毫無疑問，想要息事寧人，溫聲聲注定是炮灰。
隻是這個炮灰似乎並不覺得意外：“朝廷每年要向溫家‘借’多少銀子，長公主知道嗎？”
溫聲聲不賣關子：“去年一共兩筆，南邊的軍餉三十萬兩，惠城的賑災款二十五萬兩。”
她笑笑，“那些大儒們皆看不起商人，可每次出事，又不得不手心向上。朝廷確實可以瓜分溫家的錢財，可有件事長公主怕是不知道。”
溫聲聲看著福悅長公主目光堅定，一字一句道：“與溫家同時起來的商甲，財富隻有溫家的一半不到，即便是早期的皇商，現在以溫家馬首是瞻。
爹爹曾與我說過，哪怕散儘家財，也會護住我和大哥。隻要溫家還有一人在，就能東山再起，重回巔峰。
長公主覺得，皇上會如何選擇？”
“哈哈哈，怪不得溫乘意寵的你無法無天。”福悅長公主突然笑出聲，心情大好地站起身。
溫聲聲眨眨眼睛，什麼意思？
“既然想與本宮合作，自然要有幾分膽量，若和京中那些閨秀般，柔柔弱弱，膽小怕事，本宮就算幫了你，日後你也立不起來。”
溫聲聲聞言，大喜：“多謝公主成全。”
“先彆高興，小白叫你姐姐，可不是白叫的。”
溫聲聲明白：“小白身上的毒，民女定會拚儘全力。”
“本宮看你的表現，若敢……”門外傳來敲門聲，打算福悅長公主的話。
門口的嬤嬤推門進來，朝長公主福禮：“長公主，信國公老夫人來了，在樓下等您。”
福悅長公主冷笑：“她來了本宮就要下去？”
嬤嬤忙解釋：“隨行的還有趙貴妃身邊的錢嬤嬤。”
“哼”福悅長公主不屑地輕哼，“她腿腳倒快，看來還能禍害幾年。”
“行了，人都到齊啦。”福悅長公主看向溫聲聲，“隨本宮下去瞧瞧。”
溫聲聲頷首，下樓之際，胡亂扯了扯釵環，福悅長公主見狀，笑笑。
“長公主，都是老身教導無方，還請您高抬貴手。”信國公老夫人見長公主下來，忙跪下請罪。
“趙信毆打本侯，更羞辱母親，老夫人一句道歉的話，就想掀過，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小白。”福悅長公主冷聲製止兒子，對方不服氣地跺腳，“這麼多人證物證在，何須你開口。”
她側目看向溫聲聲。
對方心領神會，撲通跪在信國公老夫人麵前：“求老夫人救救民女，宣王想要什麼，儘管開口，隻求王爺放過民女，放過溫家。”
信國公老夫人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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