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聲?”蕭世塵聽到管家稟報,疾步趕過來,就看到一群人氣勢洶洶站在門口。
溫聲聲看到對方的陰沉的臉,覺得可笑。
前世,她對他,低聲下氣,百般討好,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可現在,所有事情脫離他的掌控。
她的嘲諷太過明顯,蕭世塵回神,聲音裡裹著幾分不耐煩:“你帶這麼多人來乾什麼?”
溫聲聲清冷的眉眼上揚,輕輕一笑:“蕭三爺,我來搬我的嫁妝,你沒意見吧。”
身後的寒月脊背挺直,欲要上前替溫聲聲撐腰,就感覺脊背一緊,本能地朝某個方向望去。
待看清不遠處的人,他嘴角抽搐。
主子,你來了就過來啊,離那麼遠乾什麼,那他是上去幫忙還是不去?
不遠處的蕭歿聽到‘聲聲’兩個字,臉色凝成霜。
兩人已經和離,居然還叫得這麼親切。
“你離開南陽侯府時,陪嫁不是已經拿走嗎?”蕭世塵越過溫聲聲的肩頭,看到門口有幾個腦袋探出來,努力壓製心裡怒火。
“我帶走的隻是一部分,還有一部分在南陽侯府公中。”溫聲聲特意咬著最後兩個字。
果然,門口探頭看熱鬨的人,聽到這兩個字,都震驚的瞪大眼睛。
溫聲聲的陪嫁在南陽侯府的公賬上,那說明什麼?
眾人眼中露出鄙夷的神色。
“溫聲聲。”蕭世塵從牙縫裡磨出她的名字。
如冰見狀,上前擋在主子身前:“蕭三爺,還請儘快交出大小姐的陪嫁。”
‘交出’兩個字,落在蕭世塵耳中,更是火上澆油,“當初是你自願將陪嫁放在公中,現在又何必楚楚可憐,南陽侯府還沒淪落到花女子陪嫁的地步。”
溫聲聲嗤笑出聲,這是覺得沒人知道內情,腆著臉充胖子嘛?
好在她有所準備,要不然,真的被氣死。
“南陽侯府是皇親國戚,蕭三爺更是舉人,自然不缺錢。”溫聲聲笑笑,話鋒一轉,“既然如此,那就把借我的銀子,一並還給我。”
“什麼?”蕭世塵聞言,臉色漲紅,和離書上明明寫著每年還一萬兩,她現在讓侯府償還,擺明就是讓他難堪。
溫聲聲看著蕭世塵青紫的臉,仿佛回到從前,他被外人羞辱吃軟飯,回府後,用後宅規矩教訓她。
那時候,她體貼他的不易,替他鳴不平,哪怕對方說得再難聽,她也能找到理由勸說自己。
“蕭三爺,才說侯府不差錢,怎麼轉眼就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難道剛剛是打腫臉充胖子,侯府根本沒有銀子還我?”
蕭世塵極力挽救的臉麵,再次被溫聲聲當眾撕爛:“溫聲聲,你胡說什麼,侯府,侯府……”
“侯府有銀子,蕭三爺就彆在我麵前哭窮了。”溫聲聲笑著附和,“春闈在即,溫家每年都要資助寒門學子上京的衣食住行,今年由我負責,拿到銀子,我也好提前打點。”
此話一出,台階下百姓炸開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