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國公老夫人走出屋子,看向心腹嬤嬤:“配合二少爺,把人給我弄進來。”
“是。”心腹嬤嬤看了眼屋內,扶著老夫人往外走,待走遠後,提醒道,“二少爺的病要緊,這大夫……”
信國公老夫人歎了口氣,她恨也好,怨也好,正如信兒多言,即便殺了那些人又能如何:“不管怎麼樣,先讓信兒出了這口氣,至於其他的,慢慢謀劃。”
“剛外麵的人送來消息,今日紫衣侯府的侍衛陪著溫大小姐去了南陽侯府。”
信國公老夫人眉頭緊皺:“紫衣侯?他怎麼和溫聲聲扯上關係?”
“多年前邊關軍餉告急,是溫家填補空缺,紫衣侯才能順利打贏那場仗。侯爺去京郊養病,正巧遇見溫聲聲,對方開口,看在溫家多年的情分上,這才借人。”心腹嬤嬤開口提醒,“溫聲聲現在已經和離,是自由身。”
信國公老夫人看向她,冷笑道:“你是說,兩人有苟且?”
“老奴隻是猜測,不過,紫衣侯不近女色京都世人皆知,即便傳出什麼,也沒人相信。”
“不必人人信,隻要其他幾位皇子信就可以。”信國公老夫人本沒想到如何對付溫聲聲,現在倒是個機會,“去給娘娘送個信,她自然知道怎麼做。”
“是。”
溫聲聲剛回到楓葉山莊,連打幾個噴嚏,溫如緊張地上前:“大小姐,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溫聲聲揮手:“肯定是有人罵我。”
利用二夫人給她的房契地契,訛詐南陽侯府,對方不罵她才怪。
還有蕭世塵,肯定在琢磨如何報仇。
罵她好,今生她隻想當惡人,隻有爛好人,誰想當誰當。
溫如替她憤憤不平:“他們是罪有應得,憑什麼罵主子。”
“因為惡人不會反省自己,隻會將錯推給彆人。”
溫如倒了杯遞給她:“難道蕭世塵怪大小姐不該要回陪嫁,就應該送給侯府?”
這話說出去,彆說她,街上的乞丐都要跳起來問一句,憑什麼?
溫聲聲褪去外出的衣服,接過茶抿了口:“溫家富可敵國,在外人眼睛,就應該每天發錢,誰家沒錢了,溫家就應該主動奉上。”
以前她不明白,覺得那些人是不是瘋了。
現在,她輕而易舉得到蕭歿的庇護,才知道天上掉餡餅這麼美。
得到太過簡單,欲望瘋狂滋長。
“她們就是嫉妒,不勞而獲,還說得理直氣壯。”溫如氣得跺腳,“大小姐就應該聽太太的,住在城裡,要不然外人還以為咱們理虧。”
想到城中的流言,溫如臉上緩和幾分:“這次多虧了侯爺幫忙,若不是他提前找人混在百姓中,大小姐帶寒侍衛去,怕又說不清。
這群卑鄙小人,滿嘴汙言穢語,允許他們仗著宣王欺辱您,就不許您找靠山反擊,哪有這樣的道理。”
溫聲聲向蕭歿借人時,就想過會招來非議。
不過,以蕭歿的殺名,應該沒人敢傳。
“不用氣,她們若真敢胡言亂語,不用你出手,紫衣侯府就直接讓她們閉嘴。”
“那倒是,寒月武功高強,彆說一個蕭世塵,十個也不是他的對手。”
“哎呦,你什麼時候和寒侍衛這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