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冷檀香包裹她,溫聲聲不知為何,此時看到他,有些心虛。
自己剛剛狐假虎威,轉頭就看到正主。
她壓低聲線:“你怎麼來了?”
“來吃雞。”
溫聲聲嘴角抽搐,剛剛她說的話,對方全聽到:“吃,吃什麼雞,沒有。”
蕭歿攬著她的手緊了緊,溫聲聲感覺耳邊有溫如掃過,耳朵跟著紅起來:“扔我的東西就算了,用完我,你也扔,舍得嗎?”
溫聲聲很想說一句,有什麼舍不得。可話到嘴邊,又咽回去。
位高權重,對自己也不錯,這樣的人再找一個怕是難。
“誰說扔啦,今天,今天我不想吃雞,吃鴨子不行啊。”
蕭歿寵溺的捏捏她的臉,聲音裡帶著獨特的偏愛:“行,今天吃鴨子。”
溫聲聲臉紅的像落日的晚霞,掙紮地從他懷裡離開:“你,你站在這彆動,她們走的你再出來。”
“啊,好熱的。”蕭歿明亮的眸子瞬間耷拉下來,語氣裡的抱怨不言而喻,“昨日才發病,身子還虛著,在這曬著……好,既然你怕讓人知道我們的關係,我走就是。”
說著就轉身要離開,落寞委屈的氣息縈繞在他的四周。
溫聲聲見狀,心裡泛起絲絲愧疚。兩人好歹是合作關係,把人晾在這,確實有些過分。
“等等,你去書房等。”
“好。”
蕭歿轉身之快,讓溫聲聲瞬間愣神。片刻,反應過來,對方和她玩苦肉計。
她扶額,自己又為男人心軟,溫聲聲你長點心吧。
暗中的寒月和其他暗衛,都沒眼看。
他們主子為了進屋,連苦肉計都用上。
服用田大夫的藥,毒發的時間從半日,到兩個時辰,昨日更是縮短到半炷香,且主子的身體隻是出現短暫的虛弱,可以說,即便不徹底根除,也不會影響生活。
可你聽剛剛的話,哎……
“日後我們是不是要改口?”一個暗衛碰碰寒月的胳膊,怪不得上次他提醒自己,好好保護溫聲聲,原來是未來侯夫人啊。
寒月給了他個自己琢磨眼神。
正廳內,二夫人又氣又無奈,溫聲聲這條路走不通,她還能找誰。
很快,蕭月兒走進來。
“怎麼樣,有沒有感覺不舒服?”二夫人快步迎上前,扶住她。
蕭月兒唇色有些蒼白,微微搖頭:“娘,無礙。”
隨行的丫鬟,將田大夫的寫的方子交給二夫人:“三日內不可同床,落紅後,服用此藥。”
說完,對門口的護院點頭,隨後離開。
二夫人收好方子,本想休息會兒再離開,沒想到女兒卻扶著她往外走。
“何必如此著急?”二夫人扶著女兒上馬車,忍不住問。
蕭月兒捂住肚子,冷聲道:“她沒答應。”
二夫人點頭:“在預料之中,溫聲聲現在背靠紫衣侯府和長公主,又怎麼會受咱們威脅。”
蕭月兒冷哼一聲:“她們不過是看中溫家的財富,若溫家落敗,那賤人算什麼東西。娘,你等著,總有一日,我要溫聲聲好看。”
“你要乾什麼,不要亂來。”二夫人提醒道,“溫家能爬上皇商,靠的不是運氣,背後有錯綜複雜的利益網。”
“彆擔心,女兒不會亂來。”
二夫人見女兒露出陰冷的笑,就覺得不安心,還想勸幾句卻見對方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