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心裡不安,抓住女兒的手問道:“這迷香堅持不了多久,若是被溫聲聲逃出來,趙貴妃和信國公府沒什麼,咱們母女就完了。”
她始終奉行,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如今女兒破釜沉舟,她不敢想溫家知道後會如何對付她們。
“你不說,貴妃娘娘不說,誰能發現?”蕭月兒眼裡掠過冷意,“迷香是分開投放,就算大理寺的人來,也找不到蛛絲馬跡,你怕什麼。”
以前覺得母親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現在怎麼如此畏首畏尾。
“趕快幫我上妝,待會信國公府的轎子該到了。”
二夫人掃了眼院子外,確定沒人,忙進屋。
蕭月兒隻是妾室,天剛擦黑,一頂小轎出現在南陽侯府後門。
信國公府接親的婆子沒有看蕭月兒,而是直接走到後麵的轎子,挑簾子,見溫聲聲在裡麵,揚聲道:“走。”
二夫人看著轎子離開,心裡五味雜陳。
女兒答應趙信的要求,帶溫聲聲入府,不知是對是錯。
喜轎避開熱鬨的人群,直奔信國公府。
蕭月兒坐在轎子裡,心裡小鹿亂闖。
幾日前,京都流言四起,她知道機會來了。
趙信是信國公老夫人最得寵的孫子,趙貴妃的親侄子,隻要嫁給對方,日後她在京都就能橫著走。
故而,她假裝委屈,誓死捍衛自己的尊嚴,故意在趙信回府的時候登門,讓她看到自己柔弱捂住被人欺辱的樣子。
男人都有保護欲,更何況她精心打扮過,定能引起趙信的憐惜。
果然,趙信上鉤了,礙於她曾是宣王的未婚妻,不能允她正妻之位。她咬唇,故作為難和委屈,心裡卻樂開花,世家大族正妻隻是擺設,隻要她先生下兒子,還愁在信國公府站不穩腳跟?
讓她沒想到,信國公老夫人知道後,要求她帶溫聲聲入府,否則免談。
她聽說青山寺的事情,也知道趙信受傷是因為溫聲聲,信國公府想羞辱她,合情合理,隻要讓她入府,溫聲聲算什麼。
這才有趙貴妃添妝,哄騙溫聲聲來南陽侯府的事情。
蕭月兒聽到外麵婆子的說話聲,知道到了。
信國公府很大,初夏樹木茂密,能清晰聽到沙沙的樹葉聲。
丫鬟扶著她下轎,還沒走兩步,頭上的蓋頭被人掀開。
蕭月兒微驚,抬頭見一身白衣的趙信,站在她麵前。
“人帶來了嗎?”
蕭月兒不知為何,感覺今日的趙信有些不一樣:“帶了,就在轎子裡。”
趙信大步走過去,用鞭子挑開簾子,看到溫聲聲那張臉後,仰頭大笑:“溫聲聲,你也有今日,把人帶下去。”
婆子示意,兩個丫鬟走過來,扶著溫聲聲進了後麵的院子。
“月兒辛苦了。”趙信手中的鞭子勾起蕭月兒的下巴,“讓為夫怎麼賞賜你?”
“夫君。”蕭月兒嬌羞地躲閃,手指卻鉤住趙信的腰帶,“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何必那麼見外。”
“一家人不必見外?”趙信手中的鞭子劃過蕭月兒的嘴唇,“這樣啊,那我更要賞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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