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歿。”
溫聲聲咬牙切齒,皇上不會無緣無故賜婚,肯定是蕭歿在背後搞鬼。
溫如勸道:“當時情況緊急,沒有賜婚聖旨,侯爺根本無法進入信國公府。”
“這種鬼話,也就騙騙你。”溫聲聲鼓著腮幫子,“信國公府的大門都被他撞爛了,你覺得他會進不去?”
“……”溫如撓撓頭,似乎是這個道理,“大小姐和侯爺知根知底,總好過盲婚啞嫁。”
溫聲聲嘴角抽搐:“盲婚啞嫁?這時候你到學問上了,你家大小姐就不能一個人過?”
“本來就是,奴婢覺得侯爺不錯,大小姐就答應了吧。”
“聖旨已下,我有反駁的權力嗎?”
“自然,大小姐若……”溫如的話還沒說完,馬車突然停下,兩人猝不及防頭磕在車壁上。
溫聲聲捂著額頭,揚聲問道:“寒月怎麼回事?”
寒月還可開口,車簾突然被人掀開,熟悉的臉,讓溫聲聲做嘔吐。
“聲聲,綁架之事是二嫂擅作主張,與侯府無關,你快和侯爺解釋清楚。”蕭世塵扒著車壁,片刻就被寒月拉開。
溫聲聲掀開車簾,見老夫人抱住寒月的腿,惡狠狠道:“放開我兒子,你們這麼作踐我們,就不怕遭天譴……”
寒月揪著蕭世塵的脖領子,肅穆道:“我勸蕭三爺自重,若再敢靠近馬車,休怪我不講情麵。”
此時馬車剛出城,路過的行人看到這幅場麵,嚇得齊齊退後。
溫聲聲皺眉,看向寒月:“把他們鬆開。”
寒月有些猶豫,隨後,鬆開蕭世塵。
蕭世塵脫身後,再次撲倒馬車前,哀求道:“聲聲,看在往日夫妻的情分上,求你和侯爺解釋清楚,讓皇上收回成命。你已經是侯夫人,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綁架的事情我們都不知情,你要報仇去找二房,憑什麼連累南陽侯府。”老夫人躥起來,指著溫聲聲道,“冤有頭債有主,南陽侯府從未對不起你過,你不能這麼做。”
溫聲聲眉頭緊皺,看向馬車外的寒月:“發生何事?”
從蕭世塵和老夫人的話中,南陽侯府應該是出事了。
暗衛早已經把皇上口諭告訴他,寒月低聲道:“皇上口諭,削除南陽侯府的爵位,綁架之事交於大理寺。”
削爵?
溫聲聲聽到這兩個字,心情像坐著劍,直飛上天。
好啊,還是皇上懂她。
前世蕭世塵最得意的便是侯府世子的位置,為了得到那個位置不惜賣了溫家,殺了自己。現在倒好,一朝打回庶民,真是解氣。
“我說蕭三爺怎麼如此卑微,原來是爵位沒了。”溫聲聲撐著下巴,嗤笑一聲,“蕭三爺怕是求錯了人,口諭是皇上下的,誰也改變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