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一驚,就見福公公挑開車簾,那張讓他厭惡的臉出現了。
“蕭歿。”六皇子看到他,恨不得撲過去撕碎對方。
蕭歿抬手,身邊的侍衛,快步上前,拽著六皇子的腳踝,直接將人拖出馬車。
六皇子腳踝、屁股有傷,哪經得住拉扯,疼得哭爹喊娘。
“還有力氣直呼長輩的名字,看來杖責的人放水了。”蕭歿冷冽的眸子泛起寒光,“既然如此,本侯親自來,把人帶上。”
“你們乾什麼,放開我,我是皇子,你們不能動我……”剛剛還囂張的六皇子有些怕了,宮裡好歹有父皇壓著蕭歿,宮外,無人能攔住他。
剛剛不該逞一時義氣,讓蕭歿抓住把柄。
福公公對六皇子的鬼哭狼吼充耳不聞,跟著蕭歿上馬車。
“侯爺,他好歹是皇子,要是讓皇上知道……”
“公公,剛剛故意提到安樂縣主,激怒他,難道不是為了看戲?”蕭歿挑明對方的心思。
福公公尷尬一笑:“奴才,這點心思……”
“本侯並不在意,剛剛被罵成那樣,若你還不反抗,大總管的位置,你算白做了。”
福公公謙卑行禮:“什麼時候我都是奴才,侯爺放心。”
蕭歿挑眉,意有所指道:“公公這麼早做決定,不怕日後後悔?”
“侯爺說笑了,奴才四歲送到皇上跟前,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功名利祿不過是過眼雲煙,奴才心裡有數。”福公公說得真誠,“上次安樂縣主入宮,隻看了奴才一眼,便贈送治療頭疾的藥。
說實話,奴才這個位置,上至皇後,下至灑掃的宮娥,各有各的巴結,可沒有一個人如安樂縣主那般,能送到奴才心坎裡。
奴才讓太醫檢查過,那藥除了治療頭疾,還有益壽延年的功效。”
福公公自嘲一笑:“他們既希望奴才早死騰地方,又想從奴才身上撈好處,還沒有一個人希望奴才長命百歲的。”
“聲聲待人真誠,我與她第一次見麵,也受過她的藥。”蕭歿摸著自己的腿,想起幾月前兩人在暗巷相遇的情形,仿佛是昨日,“你不必介懷,隻是舉手之勞,她不會記在心上。”
“安樂縣主施恩不圖報,奴才卻不能裝傻。”
“侯爺,京兆府衙門到了。”馬車停下,侍衛稟報。
“記住你剛剛的話。”蕭歿丟下這句,下了馬車。
京兆府府尹下朝就在衙門口等,看到紫衣侯從馬車上下來,快步迎上前:“侯爺,安樂縣主和夏姑娘在正廳,下官這就帶侯爺過去。”
“不著急。”蕭歿揮手,侍衛將六皇子扔在地上。
六皇子疼得差點暈過去。
京兆府府尹看到六皇子,神情緊繃。
他看向福公公,似乎在問,這是乾什麼。
福公公笑著解釋:“大人有所不知,殿下知道老奴來接安樂縣主,便想過來當麵道歉,老奴攔不住,就讓他跟過來。”
京兆府府尹看著站都站不起來的六皇子,嘴角顫抖,這謊話說得,連狗都不信。
不用蕭歿開口,福公公看向六皇子:“殿下,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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