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安，祖母是長輩，這就是你的教養。”白大夫人收到老夫人的眼神，端起長輩的架子，“白家對你，對你母親，從來都是捧著，從未叫你們受過委屈。老夫人更是有什麼好東西，都惦記你……”
“好了，說那些有什麼用。”白老夫人打斷她的話。
“母親，我不說，謙安還以為您不疼他。”白大夫人像是受了什麼委屈，輕嗬道，“每年你的生辰，即便你不回白家，老夫人都會讓人擺上幾桌，各房的禮物，一樣不少。這麼多年，庫房都快放不下了。
老夫人知道白家身份地位，能攀上皇家是祖上冒青煙，故而你母親說什麼，老夫人從來不反駁。
你可知道，族長隔三岔五找老夫人的麻煩，更是威脅老夫人你再不回白家，就要除族。若真如此，你和你母親如何在京城自處。
一樁樁一件件，老夫人明裡暗裡替你們母子背了多少，可你們卻……”
“行了，讓你不要說還說個沒完，我白家的孫子，誰敢動他，我先和他們拚命。”
白大夫人捏著帕子掉眼淚，聲音帶著哽咽：“母親，兒媳就是替您委屈。長公主不讓咱們見謙安，致使他誤會白家，總要讓他知道真相。”
白謙安到底年歲小，兩人一唱一和，有些招架不住，求救地看向溫聲聲。
溫聲聲拍拍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害怕。
“兩位說了這麼久，不知道要乾什麼？”
“自然是讓謙安三日後的宴會。”白老夫人滿臉愁容，“謙安不回白家，惹來京中人非議，他們認為是白家得罪長公主……若真如此，白家認，可……”
她欲言又止，仿佛是在替長公主遮掩。
溫聲聲冷笑：“白老夫人這般支支吾吾，不知道的還以為，長公主仗勢欺人。若真如此，老夫人怕是不能去青山寺小住，更見不到平陽侯。”
白老夫人一愣，沒想到眼前的商戶女，如此聰慧。
“老二走得早，若是他還在，老身也不會為了孫子，連禮儀都顧不上。”她紅著眼哽咽道，“千錯萬錯都是老身的錯，長公主有什麼不痛快的，儘管朝老身來，不好斷了我們祖孫的情分。”
若不是親眼見到，溫聲聲還不知道，還有比蕭老夫人更難對付的老太太。
再這樣下去，福悅長公主和平陽侯，就要背上不孝的名聲。
溫聲聲麵露不悅，“老夫人不請自來，現在又在楓葉山莊哭哭啼啼，這事要讓京都的人誤會溫家，還是誤會平陽侯？
不管是哪一種，還請老夫人控製一下。想清楚，能不能承擔後果。”
白謙安有了主心骨，很快反應過來：“好啊，什麼讓我回白家，我看就是想踩著我和母親的名聲，抬高白家。
我和姐姐什麼都沒說，她哭什麼？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欺負老人家。
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對我好，若是這種好，還是算了吧，我消受不起。”
“謙安，你是鬼迷心竅了嗎？老夫人想你想得夜不能寐，你卻認為他是裝的，你，你怎麼會變成這樣。”白老夫人滿臉怒容。
“你住口，謙安說什麼，我都心甘情願。”白老夫人指著她嗬斥道，“我們祖孫的事情，還輪不到你說三道四。”
溫聲聲輕哼一聲，這是指桑罵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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