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年長,敬你幾分,沒想到光長年紀不長腦子。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就往易北侯府扣,真當侯府沒人嗎?”
“是你自己心虛,一個勁地求情,怎麼還怪上彆人了。”
“你……”
“長公主,事情調查清楚了。”一個丫鬟躬身進來。
眾人屏住呼吸。
丫鬟見長公主點頭,開口稟報:“紫衣侯身邊的侍衛查到,有人在安樂縣主的酒杯裡下藥,雖不是什麼毒藥,卻能讓人產生幻覺。經過多番調查和下藥人的供詞,當時隻有鄭家嫡女和白家嫡女在身邊,且兩人在半炷香前,剛和安樂縣主有過爭執。
紫衣侯的人問,要不要再繼續查下去?”
“好啊,真是惡人先告狀。”易北候大夫人聽到鄭家嫡女幾個字,當即就詐了,“怪不得一直針對我,原來是心虛。”
鄭老夫人聽到自家孫女,瞬間眼前一黑,再聽到易北候大夫人的話,想死的心都有。
她顧不得和對方爭吵,看向上位之人:“長公主,這裡麵肯定有誤會,雨柔性子活潑,為人單純,定是被人利用。”
“什麼被人利用,我看就是賊心不死。”易北候大夫人猛地站起身,一副了然於心的樣子,“鄭家嫌棄大皇子無能,一直想攀附其他皇子,奈何鄭家是大皇子生母的娘家,沒人會信你們真心投靠。所以你們才打起紫衣侯的主意,可對方已經定親,故而給安樂縣主的酒水中下藥,想要毀了對方,取而代之。”
“你,你胡說八道。”
“我才沒有胡說,你敢對天發誓,鄭家沒有嫌棄過大皇子?”
福悅長公主挑眉,原來在這等著。
剛剛她一直在想,蕭歿讓孫嬤嬤傳那話什麼意思,現在總算聞出點味來。
易北候是六皇子黨,六皇子出事後,不少人拋出橄欖枝,其中就有二皇子。
可不知為什麼,易北候一直沒鬆口。
而鄭家根本看不上大皇子,一直想尋求出路。
難道,是想將易北候推到二皇子陣營?
她思考的片刻,不知誰推搡一下,易北候大夫人驚呼一聲:“你敢打我?”
“我沒有……”鄭老夫人擺手,可她的話還沒說完,頭發就被對方抓住,“呸,為老不尊,真當侯府好欺負……”
“啊……”
孫嬤嬤見兩人扭打起來,忙護住長公主。
福悅長公主像是沒看到,端起茶盞悠哉地喝茶。
亂吧,越亂越好。
她隻要謙安平安喜樂,至於其他人,剁了喂狗她都不在乎。
“彆氣了,我已經踹開他,你不是看到了嗎。”溫聲聲上了馬車就坐起來道歉,她裝醉釣魚,為了麻痹對方,才會讓大皇子扶自己,哪裡想到被蕭歿看到。
醋壇子翻了。
蕭歿沉著臉:“上次你答應過我,不再冒險。”
“……”上次,什麼時候,溫聲聲完全不記得。
蕭歿見她的神情,就知道早把誓言扔到九霄雲外。
他拿誓言當寶貝,人家當口水,直接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