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皇子一噎,漆黑的山坳,連個鳥兒都沒有,即便蕭歿當著他們的麵把衣服拿走,他們也不能說。
事情鬨到父皇麵前不但被責罰,還會被扣上推卸責任誣陷蕭歿的帽子。
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也得自己咽。
此時,他們總算清醒幾分。
沒有護衛,沒有暗衛。蕭歿要是動了彆殺心,他們幾個死定了。
“皇叔公,我們知道錯了,不該和你對著乾。”三皇子狼狽地望向不遠處的蕭歿,“我們回去就跑十公裡,日後再也不敢偷跑出來。”
溫聲聲眼神微眯,待看向三皇子頭上的東西,嘴角抽搐。
蜜蜂還在他們頭頂徘徊,他們既想求救又不能冒頭太久,便……
蕭歿也看清三皇子頭頂的東西,陰沉地捂住溫聲聲的眼睛。
一群沒種的東西,寧可頂底褲求饒,也不膽量衝出來打他。
收拾廢物,他都覺得無聊。
“有法子讓蜜蜂離開嗎?”
溫聲聲點頭,從袖籠中掏出一包藥粉。
蕭歿揮手,暗衛接過藥粉,撒在皇子們的上方。
黑壓壓的蜜蜂,仿佛像是遇到天敵,片刻間消失不見。
眾皇子眼裡皆露出果然神色,看來,今日的一切都是蕭歿的安排。
大皇子是他們中最年長的,幾年的鹽沒有白吃。他看向蕭歿:“皇叔公,安樂縣主還在,能先把衣服還給我們嗎?”
“沒關係,她對你們不感興趣。”
“……”
這是感不感興趣的事情嗎?是男女授受不親。
不對。
大皇子反應過來,蕭歿是說他們幾個加起來都比不上他。
“快點出來。”蕭歿不耐煩地開口。
皇子們相互對視一眼,既不服氣又無可奈何。
這種羞辱,他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溫聲聲聽到他們的對話,覺得好笑。
她一個和離的婦人,什麼沒看過。
幾位皇子磨磨蹭蹭從水中走出來,隻是他們的臉……慘不忍睹。
他們湊在一起相互遮擋,仿佛隻是他們最後的底線。
蕭歿懶得看他們一眼,將玉佩扔在地上:“誰的?”
六皇子站在第二排,探頭看清地上的東西,臉色大變。
其他幾人心裡也咯噔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