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是蕭歿的地盤,真有心調查,沒有他查不到的事情。
“老二,你,你什麼意思?”六皇子沒有朝他預料地走,心裡有些著急,“你就想借刀殺人。”
二皇子琢磨出點味兒來,掃了眼看戲的幾位皇子,“是不是借刀殺人,皇叔公一查便知。”
想坐收漁翁之利,沒門。
眾人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聽到這話,都明白二皇子的用意。
“皇叔公,這件事我也有錯,我應該勸勸的。”大皇子滿臉內疚地上前,“我們一時無法適應軍營的生活,衝昏了頭才會……我們已經得到懲罰,還請皇叔公網開一麵,饒過我們這次。”
“是我們的錯,我們願意補償。”三皇子附和道。
溫聲聲看著眾皇子各懷心思,突然覺得,蕭歿有點可憐,無形中成為皇子們的磨刀石。
“所以,諸位皇子承認了,是你們不滿軍營的生活,牽連於我。”
眾皇子想搖頭,可蕭歿就站在這,但是他們不敢。
“這件事都是誤會,我們隻是想讓封地出事,然後皇叔公就不會總盯著我們,沒想到是辦事的人會錯意。”大皇子腦子飛快旋轉,總算找到個合適的理由。
“對,都是誤會,是辦事的人不利,讓安樂縣主受委屈,我們願意補償。”二皇子鬆了口氣。
其他皇子也跟著點頭,事情鬨成這樣,他們隻想儘快回軍營。
溫聲聲無奈地歎了口氣,神情落寞:“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諸位都是皇子,我若揪著不放,隻會給自己招來禍端。”
二皇子聽到這話,覺得安樂縣主是個明白人,比蕭歿通情達理。
隻是他的好印象還沒起來,就聽到溫聲聲道:“諸位皇子心懷內疚,想要彌補一二,我也不好敷了皇子們的好意。
大皇子正街的鋪子,二皇子京郊的兩處莊子,三皇子封地旁邊的地,五皇子給五萬兩,至於六皇子,正街所有的鋪子。”
“安樂縣主,你彆欺人太甚。”六皇子聽到正街所有鋪子,再也裝不下去,“正街的鋪子少說也要三萬兩一間,就算我們的錯,你也不能這麼欺負人。”
溫聲聲不惱,上下打量光溜溜的六皇子,眼裡滿是嘲諷:“溫家雖是商賈,也不容人再三挑釁。六皇子似乎忘了,自己為何被禁足。”
她說完掃了眼其他皇子:“想要補償,就拿出誠意,我不接受口頭道歉。”
大皇子看向蕭歿,見其不為所動,他咬唇:“安樂縣主,不是我不想給,我府中全依仗正街的鋪子過日子,給了你,府中怕是……”
“大皇子暗中算計我的時候,沒想過後果嗎?”溫聲聲看著他像是看白癡一樣,“有些人有犯錯的本錢,即便把天捅了,也有本事補上。可有些人注定是綠葉,不管多努力,也才趕上人家的影子。
我不是聖人,沒有教人的義務,隻有收費的標準。大皇子就當教束脩,日後謹言慎行。”
沒有本錢還跟著人家瞎胡鬨,活該。
這也算新仇舊恨一起算。
其他皇子本來還想爭取,看著大皇子和六皇子敗下陣來,什麼心思都沒有了。
比起兩人,他們都算好的。
“多謝安樂縣主教誨。”大皇子的臉黑如鍋底。
蕭歿揮手,暗衛將執筆遞到他們麵前:“立下字據,明日將東西過戶到安樂縣主名下,今晚的事情,我當沒發生。”
六皇子看著比他臉還白的紙,恨不得撕。
現在他終於體會什麼叫敢怒不敢言。
很快,諸位皇子立好字據。
暗衛將字據遞到蕭歿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