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色的柳葉鬆不算極品,但也難得,這份禮恰到好處,既沒有金銀的俗氣,也沒有物件的死板,種在院子裡每次她看到都會想到信國公府。
“國公府大費周章,怕是沒那麼簡單吧。”
趙管家也不繞彎子:“安樂縣主聰慧,一猜便中。老國公知道六皇子在軍營中毒,很是擔心,怕被人抬著出來。
放眼京城,能左右皇上的隻有紫衣侯。老國公的意思不會讓侯爺為難,隻要允許六皇子恢複養病即可,待病好後,再回軍營曆練。”
“侯爺不會不近人情,國公府直接去軍營接人即可。”溫聲聲像是沒聽出他的言外之意。
“國公府已經派人去了,侯爺不放人,說沒有皇上的口諭,諸位皇子都不能離開軍營。”趙管家滿臉愁容,眼裡滿是擔心,“國公府接回六皇子,也是替紫衣侯考慮,六皇子真在軍營出事,紫衣侯也會被問責。”
溫聲聲垂眸,看不到臉上的神色:“國公府處處替紫衣侯考慮,倒是貼心。”
趙管家訕訕笑笑。
“隻是這件事,我無法做主。最近侯爺城內軍營兩頭跑,至於原因,國公府應該清楚。”溫聲聲聲音平緩,“這時候,誰敢給侯爺添堵,就是給皇上添堵。”
“安樂縣主誤會,國公府可不敢給侯爺添堵,隻是六皇子身處險境,老國公實在是擔心……”
“老國公擔心就入宮麵見皇上,畢竟那是六皇子的父皇,虎毒不食子,想來皇上會答應的。”溫聲聲看向溫如。
溫如會意,對趙管家道:“趙管家不要再為難縣主了,溫家隻是一介商賈,若能撼動朝廷,怕是活不過明天。”
趙管事一聽連連搖頭,欲要解釋,卻被溫如請出正廳。
溫聲聲撐著額頭,腦子裡閃過昨夜的事情。
一切似乎都合情合理,她卻感覺心慌。
信國公府接六皇子回府乾什麼?
不可能隻是養病。
趙管事看著車上的柳葉鬆,臉色陰沉,轉身離開時,卻看到一輛奢華的馬車過來,片刻見到了他麵前。
車簾被人挑起,白謙安從馬車上下來。
趙管事快步上前行禮:“奴才見過平陽侯。”
白謙安掃了眼他,看向身邊的人,長隨開口提醒:“這位是信國公府的趙管家。”
“哦,原來是信國公府的人,你來乾什麼?”白謙安對信國公府沒好印象。
趙管事笑著解釋:“主子讓奴才來送賀禮,隻是安樂縣主不太喜歡柳葉鬆,奴才準備拉走再換一種。”
白謙安望向不遠處的馬車,撇嘴:“信國公府還真是彆出心裁。”
說完,帶著人進入封地。
趙管事目送白謙安進去,眉頭擰得更緊:“回府。”
“姐姐。”白謙安的腳剛邁進縣主府,就委屈地揚聲呼喚。
溫聲聲在正廳還沒離開,就看到受委屈的小貓跑回來,二話不說就窩在她身邊。
“姐姐,那些老狐狸欺負我,你快給我想個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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