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係魔王和暴躁勇者兒子的非日常!
魏銘紀的指甲已經深深陷進皮肉中。
如果繼續重構因果鏈接會讓煌鱗龍鳥重現,那他寧可死在世界對他的排斥力下,都不要再放那家夥出來。
不過一死罷了,又不是沒死過,但是如果煌鱗龍鳥失控的話……
魏銘紀攤開手,掌心滲出的血絲在動搖不止的視野中暈成了一大灘血,血流成河,河裡漂著數不清的殘破肢體。
惡心感從胃裡湧了上來,手腳冰涼。
“你覺得自己做不出這種事,對嗎?”揮不去的幻影伴隨著耳語又出現了,他半跪在魏銘紀身後,用虛幻的雙臂環住了陷入驚惶迷惘中的青年,像一把鎖,牢牢禁錮住了他。
“你錯了,你就是為此而生的,為什麼做不出,為什麼不能做?就算藏在這幅軀殼中,難道你就真的以為自己是個人類了嗎?”
彆說了,彆說了……
“你是想再次上演一次自己親手書寫的悲劇嗎?就像殺死那個唯一親近你的人類那樣,這一次你打算殺死賦予你軀殼的兩個人類,然後讓一群人給他們陪葬?”
我沒有!
魏銘紀眼前一花,恍惚間看到陸承乾死死地將魏央護在身下,兩人倒在血泊中沒了生息,但仍舊十指牢牢相扣。
“你會的,終有一天,悲劇會重演的,隻要我還存在一天,你始終逃不開這樣的命運。我等著,等你將我從這無儘的黑暗中釋放出去,到那時……”
“喂!”陸銘君吼了魏銘紀一聲,“彆以為不說話就可以當做沒聽見,你這慫貨!”
沒得到回應,氣頭上的陸銘君突然察覺到魏銘紀情況不對,這頭垂得也太低了吧?倒像是在冥想時打瞌睡。
他伸手碰了下魏銘紀的胳膊“喂,你……”
嘭。
昏睡過去的魏銘紀整個人軟綿綿地倒在了床上,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無意識中虛弱地喘著氣。
陸銘君湊過去搖了搖魏銘紀,指尖碰觸到的溫度,燙得嚇人。
這家夥……病了?
因為庇護的作用,流過血斷過腿但是從來沒有生過病的陸銘君突然慌了,他不知道這個狀況要怎麼處理,記憶中這塊也是盲區。
那伽的臉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對了!那條臭蛇!它會醫術的吧!
想到這,完全忘記他們一分鐘前還在爭吵(單方麵)的陸銘君跳下床,循著味道衝出門。
但是在出門的瞬間他撞到了一個人。
陸銘君抬頭,映入眼中一張並不是很熟悉的臉,好像見過一兩次,但他管不了那麼多了“那家夥病倒了,你看著他點,我去叫人!”
說完,也沒等對方答應,就忍著反胃感順著味道跑向了那伽的實驗室。
“喂,你……”輝耀沒能叫住一溜煙沒了影的陸銘君,他轉頭看了眼房間裡倒在床上氣息微弱的魏銘紀,“性格果然跟這對父子不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