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君劈出去的手刀掉了個頭,以掌心擋下時度的小腿,順勢就要收攏五指,將其拽住。
然而時度不可能讓他得逞,另一隻腳緊跟著踢了出去,這下陸銘君倒是被他一腳踢中了手腕。
這一腳時度用上了十成的力,曾經兩人合抱粗細的巨樹都被他踢斷過。
但是顯然陸銘君並不是根木頭,而是凶悍的殺器,他甩了下隻是有些微痛的手腕,一個俯身猛衝直攻向時度暴露出來的腹部。
時度雙手猛推地麵一躍而起,在風屬性的加持下這翻身一躍就是一人高,直接避開了陸銘君的死亡重拳。
借著高度優勢時度對著陸銘君的腦袋又是一腳,這次陸銘君沒有用手擋下,而是稍稍側開了身子,以一個極其刁鑽的角度繞到時度的死角,重拳出擊。
時度躲閃不及,後腰被重創“噗啊!”
“……我去,這都是哪裡學來的動作啊?”望著將時度逼得步步後退的陸銘君,那伽擦了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赤手空拳壓製住了時度,如果沒有隱世之氣的保護,時度現在至少已經斷了七八根肋骨了吧?。”
何止七八根肋骨,不過斷骨都還算好的,要是陸銘君臧淬在手,時度挨的就會是一發背刺,然後直接成為一具屍體,涼涼了。
看台上關注著戰況的魏銘紀這麼想著,沒人比他更清楚,其實體術、劍術、法術這三者之中,陸銘君法術天賦最高,劍術實戰用得最多所以最熟練拿手,隻有體術好像沒有怎麼學過體係內的招式,全靠他那驚人的“野獸”天賦。
還好,還好,臧淬和神淚都不在,要是那倆殺器跟著他一起來了,這家夥要是拿到武器真就是災難。魏銘紀扶額,但是很快他就慶幸不起來了。
時度被這一拳打得踉踉蹌蹌倒退數步才穩住,後腰火辣辣得疼,不用看也知道,今晚估計隻能趴著睡覺了。
“喂!時度你行不行啊,太丟人了!”看戲群眾時刻吆喝道。
遭到自家兄弟的嫌棄,時度炸毛“靠,連資格都沒的人不要說話行吧!”
“用上隱世之氣都還打不過,接下來你是不是準備把乘黃拉出來了?”
“鬼才打不……”
咻!
“還有心思跟人聊天,看來你很是遊刃有餘?”趁著時度側頭和時度對嗆的空隙,陸銘君逼至身前,一拳就往人胸口砸去。
時度呼吸一滯,這近在咫尺的距離讓他一下子慌了神,下意識就扣動了藏在衣袖口的鈕。
“嘭!”
一根“發光棍子”陡然出現在時度和陸銘君之間,擋下了陸銘君的拳頭。
“小少主都還空著手呢,這家夥居然拿防身武器出來了,害,丟人。”時刻搖搖頭。
武器?那根led燈管是武器?也對,燈管怎麼可能擋得住陸銘君一拳。
魏銘紀看向被時度抓在手裡的發光棍子,在看到對麵的陸銘君露出了貓盯上逗貓棒的眼神,心中頓時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注意點,彆讓他給搶了!”
但是晚了,時度沒有聽到魏銘紀的提醒,而發動攻擊的陸銘君做了一個假動作,誘導時度舉起那根發光棒子來擋,然後他就跟個土匪似的順勢劈手奪下。
動作嫻熟到令人發指,一看就是慣犯了。
完了。
魏銘紀扼腕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