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行者記!
“李,李道友。”
秦素心原想喊他李濤的,但轉念一想,自己與他並談不上有什麼交情,反而幾次見麵都不怎麼愉快。
她也猜想到這次要不是李淑梅與自己一起遇險,對方十有八九會見死不救。
更何況對方修為遠高於自己,口氣還是恭敬點為好。
事實上,南宮嘯對此女確實不待見。
聽到秦素心的聲音理都沒理,自顧自的繼續搜刮炎雲道人的身上的財物。
他的這一舉動引得秦素心一陣的尷尬,她扭頭瞅了瞅李淑梅,這丫頭早躲到她身後去了。
她暗暗埋怨了李淑梅一聲,撐著臉皮再次對南宮嘯說道“李道友幫我們姐妹消滅大敵,戰利品自然是道友的了,可道友能否將外衣穿上……”說到這,秦素心也紅著臉說不下去了。
“額。”南宮嘯往懷中揣東西的手一下頓住。
這才想起剛才隻顧著收拾戰利品,倒是忘了自己的形象。
現在的南宮嘯的形象,如果用現代的話來說,就一個詞“變態”。
他身著全套的白色妖熊皮甲,導致多處擦邊走光。
尤其這皮甲內褲彈性不佳,半邊健康的屁股蛋露在外麵。
配上那被燙的打卷的頭發眉毛,再加上他那急不可耐搜集戰利品的樣子。
毫無疑問當得上“變態”二字,而且是相當危險的變態。
南宮嘯雖然已是麵如磐石,但在兩位少女麵前大擺如此前衛形象,他自問還是做不到不動如山,何況另一個女孩還是李淑梅。
不由得臉上微微發燒,還好是冰臉一張,又低著頭,二女沒有發現他的窘態。
他默不作聲的施展平生最快的一次禦風術,回到馬的身邊,從馬背上找出一件乾淨的長衫換上,然後騎馬而回。
在這期間他回憶起不久前的生死一刻。
當時自己被火雲包裹,衣衫沾之即毀,眼前除了赤紅還是赤紅,心想自己第一次和修士打鬥,幾乎手段儘出,竟就落如此下場,看來命該如此。
萬念俱灰之際,發現自己除了感到有些炎熱,並未有烈火焚燒之感。
低頭一看,才發現自身的皮甲竟發出淡淡的冷光阻擋了烈火的舔舐。
當下大定,再用靈目術向外一看,炎雲道人正意氣風發,門戶大開。
南宮嘯覺得他笑得太過蕩漾,將法劍捅了上去,結果一擊得手。
其實這也是南宮嘯當時離著炎雲道人太近。
炎雲道人因為害怕被法術波及,隻敢用火雲焚燒,而不是直接爆裂轟殺他。
否則南宮嘯就是熊皮裹身,現在也肯定會缺些身體零件。
當然要是一開始他就雷神化身,雙邪刀開路,就算炎雲道人再厲害十倍,他也有把握將其一舉擊殺。可是其後伴隨而來的危險和弊端太多。
首先俗話說得好懷璧其罪,自己這麼一用,炎雲道人是死了。
但秦素心和李淑梅也就看見了,傳揚出去,自己說不定很快就被修真界當小白鼠給抓了起來。
總不能將兩人殺了吧,那自己救她們乾什麼,這不是閒的沒事乾麼。
其次,上次解剖妖熊屍用了數次邪刀,回鹿城後修煉發現邪刀上的黑氣竟有一些侵入了體內,雖然數量很少但極其頑固。
南宮嘯用了一天的時間也未將其逼出體外,後來練氣四層進五層,五層進六層時才逼出了少許。
另外他感覺雷魄的力量也略微有所下降,此消彼長,無疑是條死路。
想想這種類似於毒品的邪刀,南宮嘯就決定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動用。
結果自己這次差點陰溝裡翻船。歸其為一點就是,現實中情況瞬息萬變,腦中想得不錯。但死亡臨近時,能不能將底牌用出來就是另一碼事情了。
以前自己過得太順,這方麵的應變實在缺乏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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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素心望著南宮嘯奔來的身影,心裡說不出的滋味。
想想自己出身郡守之家,十五歲那年被師傅相中,做了個記名弟子。
當時自己練氣二層的修為看李濤和其他富家公子是何等的輕視,不禁有些羞愧。
她歎了口氣,回身看了看仍躲在她身後的李淑梅,又好受了些。
“至少比師妹好些。”她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