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冷澈垂在桌上的手虛虛握成拳，不知道為什麼，被她直接點明這件事，心頭浮現一絲難言的情緒。
“你回來的時候，我剛好和他在通話。”
連豆豆抬手捂著剛剛被他壓疼的地方：“嗷嗷，我就說，嚇我一跳。”
冷澈的手緩緩上移，輕輕蓋住了連豆豆放在發絲間的手，包裹著她的手，力道輕柔地按揉：“很疼嗎？”
隨著他的突然靠近，連豆豆瞬間被他身上淡淡木質香調的氣息包裹。
“你……”
“電話已經掛了。”
冷澈的聲音就在她頭頂上方響起，直直地躥進耳中，連豆豆有些不自在地縮了縮脖子。
“沒事的，可能就是有幾根頭發被揪掉了。”
冷澈輕輕挪開她的手，拿起手機打開手電筒，把連豆豆的頭發撥開，對著那塊頭皮仔細看：“有些紅。”
連豆豆躲開他的手，身體向後靠，擋住他手機的光：“沒事的。”
耳尖悄悄爬上一抹紅，心頭剛剛被冰淇淋壓下去的那點燥熱從另一個角度死灰複燃，臉頰的溫度重新升起來。
她眼神飄忽，但忍不住用餘光去看冷澈。
冷澈收回手，低頭不去看她，已經化掉的冰淇淋接連不斷地被勺子舀起，送進口中。
連豆豆看一眼又一眼，發現他根本不抬頭之後，乾脆雙手捧著臉頰直勾勾地看著他。
冷澈感受到她的視線，深棕色的眼珠來回動了幾下，拿著勺子的手慢了許多。
反常的舉動和表情，自然沒有逃過連豆豆的眼神。
她決定先發製人：“冷澈，你臉紅了。”
隻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
“咳，咳咳！”
冷澈猛得吸氣，口中的冰淇淋還沒來得及咽下，被嗆到劇烈咳嗽起來。
“啊，臉更紅了！”
冷澈抽出紙巾捂住口鼻，幾乎是落荒而逃進了衛生間。
明亮的燈光和乾淨的鏡子，以及52的視力，清晰地把他紅得要滴血的模樣展現給他自己。
他擰開水龍頭，先洗乾淨手，水流在手心中積聚，一捧冰涼的水潑在臉上。
手表叮叮響了幾下，警告信息在屏幕上閃爍。
“心跳過速……”
冷澈抬手捂住自己的心口，他剛才，為什麼要解釋電話已經掛了？
請她來，不就是為了配合醫生的治療嗎？
好奇怪，明明沒受到驚嚇，心跳為什麼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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