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溫和的眼底此刻像是下了一場百年不遇的大雪,眼神像是刺骨的寒風刮向麵前一步一步走近的人。
就連搭在連豆豆胳膊上的手,都緊繃起來,手腕處一截一截的青筋凸起沒入衣袖中。
連豆豆晃晃挽在自己胳膊上骨節分明的手,示意他放鬆點,小聲問道:“他是誰?”
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已經得走近:“好久不見啊,哥哥。”
連豆豆看向冷澈:“阿姨隻生了你一個吧?”
冷澈唇邊揚起嘲諷的弧度,低垂著眼睛看著麵前矮他一截的男人:“是啊,總有人上趕著來認親。”
男人也不惱,反而溫和的笑著:“沒辦法,誰讓我和哥哥是一個父親呢。”
連豆豆迅速拉著冷澈後退一步:“離他遠點,這人好像不正常。”
她拉著冷澈繞過這個看起來不正常的人,往遊輪上走。
兩人找了個角落坐下,連豆豆四處張望,沒有再看到那人的身影。
“我和你說!”
兩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我能先說嗎?”冷澈主動解釋道:“他是我生物學父親林賀和當時的出軌對象生的孩子,他出生的時候我媽已經和林賀離婚了,名字如果沒記錯的話,好像是林夏。”
“不過後來林賀好像也沒林夏的母親走到最後。”
冷澈表情無所謂,可語氣卻沒有他的表情那樣輕鬆:“他們愛怎麼樣怎麼樣,都和我家沒關係。”
連豆豆趴在冷澈耳邊,語氣嚴肅:“他是程曉亮的同夥!”
冷澈先是愣了一下,下一秒眉眼怒氣遮掩不住:“確定嗎?”
連豆豆堅定地點頭:“他之前雖然刻意改變了聲音,但是他說話的尾調和語氣都沒變。”
“我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
冷澈握緊她垂在身前的手:“有線索就好辦多了。”
連豆豆點頭:“今晚不知道他會不會作妖。”
冷澈試探著將頭靠在連豆豆的額角:“那你會保護我嗎?”
係統:“這對嗎?”
連豆豆觀察著周圍的情況:“你沒帶保鏢嗎?”
冷澈:“帶了,但是他們進不了宴會廳,如果有突發情況,可能無法及時趕到。”
人越來越多,有不少人往她們二人的方向望。
倆人隻能暫時停下交談,微笑麵對過來打招呼的人。
“冷總,幸會。”
“您旁邊這位是?應該怎麼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