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說話聲音變低,變輕:“是啊,和我有什麼關係,那我又憑什麼我要活在冷澈的陰影之下!”
連豆豆有億點無語:“怎麼又說回去了,整件事情裡,冷澈是最無辜的好嗎!”
她實在是沒忍住,反駁了林夏的話:“你的存在對他來說傷害也很大!”
林夏仰起頭大笑:“那又怎麼樣?他還有媽媽,還有富有的家族,我呢?我隻能每天聽著林賀無休無止地抱怨,還要聽他喋喋不休地回憶他以前美好的人生。”
“冷澈無辜,我難道就有罪嗎?”
連豆豆眼神平靜地看著他:“我不想評判你有沒有問題,但是可以確認的是你所謂的複仇完全搞錯了方向。”
“把怒火和刀口對向無辜的人,你覺得自己很有道理嗎?”
林夏:“對我來說,沒什麼區彆吧。”
“你以為我沒有報複林賀嗎?”他清晰又清醒地說著:“我隻是想給自己的痛苦找一個宣泄口罷了,憑什麼冷澈可以高高在上,繼承家業,衣食無憂的過一輩子。”
“而我,我要麵臨破碎的家庭,努力學習,大學畢業還要這麼辛苦的打工!”
連豆豆:“啊這……你不是也說了嗎?林賀吃軟飯都吃不明白。”
林夏承認:“我不平衡啊。”
他勾起唇角:“所以我想讓他和我一樣痛苦。”
“幸好你出現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做呢,還要多謝你給了我靈感。”
林夏直勾勾地盯著連豆豆,眼裡閃著詭異的光。
椅子在鐵板上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
連豆豆被他的眼神盯得發毛,心中隻有一個形容,水鬼拉人下水。
她嘗試溝通:“不是,你也不能總挑軟柿子捏啊。”
林夏依然死死盯著連豆豆的臉,似乎在欣賞她不適應的表情:“我以為他跟你隻是玩玩,誰知道好像是認真的。”
“不知道他看到你變成冷冰冰的屍體,會是什麼表情呢。”
連豆豆:“殺人犯法,你就這麼鐵了心要當法外狂徒嗎?”
林夏把玩著手裡的小刀:“對於我這種人來說,沒什麼所謂吧。”
“還是程曉亮太廢物了,他竟然沒能殺掉你。”林夏輕輕歎氣,十分遺憾:“還以為會看到冷澈發現愛人血流不止倒在他麵前的精彩表情。”
連豆豆視線落在他手中刀的刀刃上:“那你覺得今天你能做到嗎?”
她試探著勸道:“要不還是再想想吧,有些事情不是必須要做的。”
林夏將刀尖直直地指向麵前的女人,眯著眼睛,似乎在思考怎麼捅比較合適。
“啊,討厭的人來了。”
他抬起食指放在唇邊:“噓,仔細聽。”
“咚——咚——咚——”
有人在小心翼翼地靠近。
“砰!”
門口響起爆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