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冷澈地話少了很多。
連豆豆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冷澈好像情緒不對。
她直接問：“你不開心嗎？”
冷澈彆彆扭扭地回答：“沒有。”
連豆豆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轉頭看向正前方的道路。
等到車子停在車庫裡，冷澈解開安全帶，抬手鎖上了車門。
隨著他的靠近，車內狹小的空間瞬間顯得更加緊張。
連豆豆直接用手捏住他的臉：“不裝啦？”
冷澈視線下垂，打開的頂燈讓睫毛陰影投射到他的下眼瞼上，根根分明。
冷澈沉默片刻：“對不起，不應該在今天不高興的。”
連豆豆笑：“沒事啊，今天是開心的一天，也是普通的一天。”
她揉著冷澈的臉：“好啦，所以是為什麼不開心？”
冷澈偏過頭，但還是不舍得從她手裡掙脫出去：“不想說，有點幼稚。”
連豆豆猜測：“因為徐小姐嗎？你討厭她嗎？”
冷澈搖搖頭，又點點頭：“是也不是，我不喜歡她，但是我不是因為她不開心。”
連豆豆手指滑過他的臉頰，一路向下，和他十指相扣：“要先回家嗎？”
冷澈沉默著，手指默默打開了童鎖。
連豆豆鬆開他的手，轉到駕駛位拉開車門，對著他伸出手：“下車吧，幼稚鬼。”
冷澈嘴上不情不願：“我沒有。”
但拉手的動作比誰都快。
半拉半拽進了屋，用小腿把門帶上。
走到沙發麵前，摁著他的肩膀讓他坐好。
連豆豆耐心地重複了一遍問題：“為什麼不開心？”
屋內安靜片刻，冷澈才小聲開口：“為什麼不生氣？”
連豆豆滿臉問號：“啊？”
冷澈和她錯開眼神，將眼底的不甘和忮忌壓下去。
如果她眼裡隻有自己一個人就好了。
“她來找我，你為什麼不生氣？”
連豆豆回答：“因為你已經解釋了，和她隻是合作同事的關係。”
冷澈：“我說你就信嗎？”
連豆豆：“？？？”
她不明所以地撓撓頭：“那，那我不信？”
冷澈板起臉：“那也不行。”
連豆豆捏住他的耳朵：“到底要怎麼樣，今天發生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