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墨聽見聲音,抬手便是一道符篆打在那朵巨大的豬籠草上。
然後迅速燃燒起來,豬籠草的莖被燙傷,劇烈地扭動起來,被一劍刺入命門,逐漸沒了生息。
喊話之人清理了劍身,走至祁子墨身旁,拱手“多謝。”
“我是亭雲宗江油堂的謝顯,多謝閣下相助,可否互通姓名?”
“在下朗天宗祁子墨。”
看年紀你應該比我小些。”謝顯是個自來熟“我觀賢弟出手,是符修?”
祁子墨禮貌點頭“正是。”
“謝顯有些激動“子墨,可否畫張平安符賣於我?”
“我們亭雲宗沒有畫符師,總是要去彆的地方買,子墨,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連豆豆看著祁子墨不自在地收回手,大跨步後退了一步,拉開了和謝顯的距離。
然後從懷裡拿出一個疊好的明黃色符篆遞給他“不用謝。”
說完便想轉身離開。
謝顯伸手接過“子墨彆走啊,你看此地就你我二人,我們結伴同行吧。”
祁子墨不說話,謝顯在他身後亦步亦趨地跟著。
“可以是可以,就是麻煩謝兄離我遠些。”祁子墨腳步加快,和他拉開一段距離“我這衣服臟了,怕染到你身上。”
謝顯看著神色冷淡的祁子墨,終於反應過來他可能是不太喜歡彆人和他太近。
謝顯十分理解,主動後退一步,擴大和他之間的距離“好好。”
距離是能拉開的,嘴是停不下來的“子墨,你怎麼會當畫符師啊?”
“師父選的。”祁子墨淡聲“我師父是畫符師。”
謝顯“啊……哦……挺好的,挺好的。”
“單看子墨的外表來猜,還以為和我一樣是個劍修。”謝顯嘴巴不停“不過符修好啊,劍修太窮了,我衣服都還破著口子。”
連豆豆聽不見他們二人說話,隻能看見祁子墨神色越來越麻木,她忍不住想笑“係統,他一定很想給這個人一張禁言符哈哈哈。”
天色很快暗了下去,祁子墨在一片樹林前停下,他抬頭望天,天上月色明朗,麵前卻一片漆黑。
他決定不冒這個險“謝兄,我看前路不明,恰逢今日有些累了,想在此處休息一晚,謝兄如著急,可先行離去。”
謝顯回答地很快“不著急,我著什麼急,這才第一天。”
兩人說罷,對視一眼,便各自找了個不遠的石塊坐了下來。
秘境裡靈氣充沛,是修煉的好地方,祁子墨同謝顯告知一聲,便入了定。
連豆豆也跟著打了個哈欠,餘光瞥到祁子墨的腿上的泥點趁此夜色悄悄浸散開來。
謝顯沒有入定,隻是靠在石壁上閉眼休息。
他猛地睜開眼睛,眼裡全是警惕,周圍變得太靜了,風聲樹葉聲,蟲鳴鳥叫,全都消失了。
回頭一看,入定的祁子墨變成了一個泥人,幾乎看不見人形。
圍觀的係統著急“宿主不用去看看嗎?”
連豆豆眼裡毫無波瀾“這種低級小怪他都應付不了,那白學了。”
謝顯大喊幾聲“子墨!祁子墨!”
見他毫無反應,便提劍飛身而上,避開他的衣物將裹在祁子墨身上的泥劃掉一片。
泥怪停了一瞬,片刻後以更加瘋狂的方式在祁子墨身上蔓延。
謝顯來不及多想,手挽劍花,將祁子墨上半身的泥片削掉。
祁子墨終於有了些反應,眼睛緩慢睜開,用最短的時間處理一下眼前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