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連豆豆繼續說“沒有惡意,隨口一說。”
婦人大叫著朝連豆豆撲過來“你們二人,害我兒子,還欲汙蔑與我,我今日同你們拚了!”
她還沒走兩步,就被祁子墨攔下,婦人腳步不穩,自己跌倒在地上。
“趙夫人,你身上的孽也不少呀?”連豆豆玩要看她“午夜夢回,總有幾條人命朝你哭訴吧?”
趙夫人的神情呆愣,而後轉為巨大的恐懼。
連豆豆直起身,看向一邊咬牙切齒的趙員外“是誰幫你們將這嬰孩留在世間的,他在娘胎裡就該死了。”
“你!竟敢咒我兒!”趙員外張牙舞爪地舉著手就想上來打人。
祁子墨一腳揣在他腿窩,膝蓋重重著地,跪在了地上。
趙員外疼得撕心裂肺,叫聲淒慘,捂著自己的腿“殺人啦,殺人啦!”
祁子墨踩住他的腳踝,讓他無法爬起“被你養的嬰怪吃掉的那些人,他們比這疼一百倍!”
連豆豆喚來趙夫人旁邊的婆子“他倆都不說,那你來說吧。”
婆子在那醜陋的嬰怪滾到麵前的時候,就已經嚇懵了。
再看看麵前兩人氣度不凡,以及滾在地上失了體麵的老爺夫人。
婆子識時務地跪地求饒,聲淚俱下“少俠明察啊!都是這兩個毒公毒婦!”
從她的口中,連豆豆和祁子墨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趙員外是趙家獨苗,可是到他這一代,死活生不出兒子來,收了不知道多少房小妾,懷孕生出來全是女兒。
趙夫人每次見小妾生的女兒,便將女兒抱走,留下剛生產的小妾自生自滅。
大多數小妾都因此喪了命,命大活下來的,身體也落下了殘疾。
趙員外也從不把小妾當人看,趙夫人做的這些事他不管,也不敢管,趙夫人娘家有錢,帶的嫁妝供趙府吃喝幾輩子也吃不完。
趙府在趙員外這個草包的管理下,早就是外強中乾,隻剩個空殼了,得靠趙夫人的嫁妝過活。
那些能將女兒買於這個虎穴狼窟的人家,也不怎麼在意女兒的死活,象征性地上門鬨一鬨,趙夫人隨便扔點銀錢過去就打發了。
後來有一位雲遊到此的方士,說是他有一偏方能讓年過三十的趙夫人懷上男胎。
隻不過這男胎,要以命換命,而且這是最高級的書法,要供奉些新鮮的血肉給那位送子神仙。
趙夫人一聽,這不是巧了,府裡這麼多沒地方打發的女孩,解決了這些不是自己親生的女孩,又得了兒子,一舉兩得。
趙員外因為沒有兒子,羞惱了數年,聽見有這種法子,自然也是大喜過望,當場牽了五六個女孩讓那方士選。
那方士先選了兩個帶走了。
趙夫人過了一月果然懷孕了。
三月的時候,那方士又回來了,說不夠,得再要兩個,才能確保是男胎。
趙員外和趙夫人根本不管那些女孩去了是死是活,直接領了兩個讓方士帶走了。
臨盆的時候,胎兒過大,趙夫人難產。
那方士再次來到趙府,說趙夫人以前弄死小妾作的孽回饋到了孩子身上,不挽救的話生下來也是個死胎。
趙員外一聽,哪能讓到手的兒子飛了。
他們都知道方士要什麼了,便讓院裡所有的女孩都出來,要獻給方士,保他兒子一命。
方士說,可是這嬰孩是逆天改命,出生後也與常人不同,需要靠吃人的血肉為生。
趙員外管不了那麼多,隻要有兒子,生活就有盼頭。
方士說什麼他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