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關長生!你怎麼如此糊塗!!那文叔子隻占三成股份,而且還是你哥哥硬塞給他的。他的錢一直在嫂嫂這,他根本分毫不取。你家哥哥說,文叔子是做大事的人,這錢要給他留著。其餘五成,是與那城中縣令做了交易給了他。
而且長生啊長生,你沒聽嫂嫂剛才說的話嗎,現在我們家一日的收入,可是比得上以前一年的收入。這是為何?還不是因為文叔子!你莫要胡亂,惹得文叔子不開心,離開了周府。那時嫂嫂定要把你那留了許久的胡須,一根根拔下!”
說著,林氏便要伸手扯關羽的胡子。關羽連忙護著自己的胡須,遠離林氏的惡爪。說也奇怪,關羽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這個彪悍的嫂嫂。因為,林氏平時對關羽極好,關羽重情義,所以林氏要對他做什麼,他也隻好苦著臉接受。
“好了,你趕快過去,給文叔子道歉。然後我們一起會解縣,你家哥哥好久未見你,若是讓他知道你回來,定是高興無比。”
聽到林氏的話後,關羽臉色一正卻是說道“吾本意是怕賊子要害嫂嫂,保護嫂嫂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吾沒有錯,所以吾絕不道歉!”
“你!!關長生,你是不是不想要你的胡子了!”
“即使,嫂嫂把吾的胡須都拔儘,關某也絕不道歉。因為,關某並無做錯任何事情!”
“你這倔強的牛脾氣,到現在都沒改!!關長生你!”林氏知道關羽為人傲氣,若是認定的事情,很難改變。這是可是讓林氏左右為難,她說不動關羽,又怕文翰心生芥蒂。
在另一旁的文翰,檢查了裴元紹的傷痕,看他並無大礙,又見林氏無事,內心的怒火也消了下去開口道“嫂嫂,莫要說了。我文翰不是那心胸狹窄之輩,這事本就是誤會,那關長生確是沒有做錯。”
文翰走到林氏與關羽的麵前,對著關羽拱手施禮“汝就是關羽,關長生?吾名文翰,字不凡。常聽周大哥提起汝,想不到汝比周大哥所言,更為威猛,真是當世絕世虎將也!”
關羽也拱起手還了一禮“某正是關羽,關長生,因武藝遇到瓶頸,離家已有數月。這期間關某還要多謝兄台照顧吾家哥哥與嫂嫂。剛才聽嫂嫂說,他們受了不少汝的恩惠,關某人在此再次多謝!”
關羽說話不卑不亢,有一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傲。
文翰淡然地笑了笑,又道“吾與周大哥是一家子人,哪來個謝字。汝的謝,吾不能接受,汝還是收回吧。”
“恩。這…”關羽一愣,沒想到文翰來了這一出,讓他一時想不了什麼話應付。真要收回,又於禮不合。
“文叔子說得對,都是一家子人。莫要說個謝字,長生竟然如此你也不必收回,權當隨風而去便是。”林氏有幾分急智,見兩人有些尷尬,便開口解了這氣氛。
文翰點了點頭也沒在意,反而向林氏屈身施禮歉然道“嫂嫂,都怪我粗心。沒有注意到你與周大哥的安全問題,今日才讓那馬宗狗賊得逞。日後,我會讓李強派人到你們倆的身邊,專門負責你們的安全。這事,是我錯了。”
文翰這一認錯,比起剛才關羽那倔強的傲然,顯得更心胸闊然,氣度不凡。
關羽見文翰向林氏認錯,尊重林氏,且這種有錯就認的灑脫,也讓關羽暗自欣賞,開口道“剛才關某人見嫂嫂被人擄走,心急如焚,又見李強與裴元紹,想起他們舊日身份,才會擅自莽斷以為是害嫂嫂的人,這才失了禮數,傷了兄台的人,請兄台莫要見怪。”
關羽也不是那不明事理的人,因為原先有過爭執,一下子就讓關羽認錯,這不免放不下麵子。不過,後來文翰的表現也確實大度,這讓關羽生了一絲好感。
“哈哈哈,常言道不打不相識。隻要日後,關兄莫要再把那殺人利器對準吾的家人,他們對於吾,都是十分重要的存在。”
文翰灑然大笑,又與關羽、林氏說了一會,便整頓兵馬準備回去解縣。文翰讓黑風騎讓出兩匹馬,一匹給關羽,一匹給林氏。經過裴元紹那一撞,關羽的馬已經動不了了。而裴元紹則與李強共騎一馬。眾人一起向解縣的方向走去。
當他們回到解縣時,天色已晚,文翰讓黑風騎先回去莊院。而自己則與裴元紹、李強、關羽、林氏幾人回去了周府。
剛到周府,周瓏便一臉急色地跑了出來。當他見到林氏無事,情不自禁地熱淚盈眶拉起了林氏的手。一會後,又見關羽頓時大喜,叫人快快入府說話。
文翰坐在大廳,把事情的經過簡單地說了一遍。周瓏聽後,皺了皺眉頭“長生,這是你不對了。裴元紹可是不凡的手下乾將,若你殺了他,等於是斷他一臂啊!”
“哎。周大哥,莫要再說此事。關兄已與我賠了罪,你若是再說,不免引起關兄心中不滿。”
“哈哈。既是如此,不凡你就彆稱長生做關兄。你也知長生是為兄的過命兄弟。而你與為兄親若一家子。日後,你與長生也以兄弟相稱,你看可好?”
文翰心臟砰然跳動,望著關羽那威嚴的身軀,幾乎是下意識地應道“那是自然,不過關兄武藝超凡,乃當世罕有的虎將,就不知關兄願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