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正是。”
文翰帶著欣賞的目光,驚豔之後,就未再入神,而是篤定的回答。梅香見他,不似一般色鬼,眼光食人,那原本驚豔的目光又很快恢複,感覺此人與平時的男人不同。笑了笑,霎時間讓人心跳頓停。
“冠軍郎鼎鼎大名,今日有幸得以見廬山麵目,乃梅香之幸。在汝身邊走著的小女孩,則是蓮香。她年紀小,不懂事,冠軍郎莫要怪她放肆。”
“哎呀,姐姐。蓮香今年都十六歲了。哪裡是小,而且梅香姐姐不就大蓮香兩歲嗎。不過身材大得比那三十女人還要豐滿。嘿嘿嘿。”
蓮香聽後,皺著小鼻頭,不依嗔道。梅香被她說得羞澀,文翰也不禁地去瞄了瞄梅香的身材,梅香果然如蓮香所說,一對巨峰好似要破衣怒放,散發這誘人犯罪的味道,大得讓人眼睛不覺一瞪。
“冠軍郎,冠軍郎!汝是否還要進去?”
梅香被文翰看得有些惱羞成怒,黃鶯般的聲音甚是好聽,文翰被其一喊,回過神來,自己也覺有些放肆,臉紅起來。連忙轉過目光,望著前方,一邊又向梅香說,讓她帶路。旁邊的蓮香看在眼裡,向文翰做了可愛的鬼臉。
文翰在梅香和蓮香的帶領下,走進了房內,房內十分闊綽,有一張紫檀桌案,一張亮麗的大床,床邊有一木琴,周圍又有一些華貴的擺設。
文翰進去後,正麵一眼看到,坐在床上撫琴的女子,她一身淡綠色的貼身蘭花裳,纖腰一束,大眼晶光粲爛,閃爍如星,流波轉盼,暗含秋水。似乎眼睛能夠說話,容顏秀麗端莊,嘴角邊似笑非笑。
她見到文翰進來,點了點頭。文翰彬彬有禮,亦點頭屈身,向她回禮。走進了一聞,才發現又有兩股新的味道,一股是濃而不濁的蘭花香味。
而另一股,香味卻是令人迷炫,好似被吸了進去,整個人有種到了天堂的感覺。文翰感覺眼睛有些許朦朧,又把眼光一轉,看到一張瓜子臉,雙眉修長,女子秀美中透著一股英氣,白衣勝雪,猶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一般。
她嬌柔指頭,捏著一張白子,輕輕一笑,就令其他女人黯然失色,何為沉魚落雁,文翰終於明白了。
“哎呦呦。天香笑了笑了。老頭子死而無憾啦。還是老頭子的冠軍孫子厲害,一來到就能逗得天香笑了。”
“哪裡。老人家,奴妾是笑汝又輸了。汝看,死棋了。”
那名叫的天香的女子,白皙指頭輕輕一放,棋盤上的黑子頓時陷入死棋之相。
“不會吧。又輸了?天香汝就不能讓讓老頭子嗎。讓老頭子贏三盤,不,一盤就好了嘛。這做人可是要尊老愛幼哦。”
“讓老人家不是不可。隻是,汝要撤了這無理的要求。哪有人,用這身上衣裳去做賭注的。老人家,天香天生身體受不得寒,輸一盤可就要脫一件衣裳啦。”
“對呀對呀。汝這色老頭。還說天香姐姐不懂尊老愛幼,明明是汝死纏爛打地要天香姐姐去與汝下這棋子,而且還提出這麼過分的要求。
還有啊,汝這十天裡可是輸了足足一百盤,像汝先前說的,若是姐姐輸了就脫一件衣裳,汝說了就給十兩黃金。這算起來,汝可足足欠姐姐一千兩黃金!”
在一邊的蓮香憤憤不平地忽然喊了起來,一邊在喊還一邊咄咄逼人地走向那說話的老頭。老頭連退幾步,嘿嘿地笑著,突兀轉過身來,指向文翰。
“呐。汝等看到沒有,這可是老頭子那冠軍孫子,有他在,還怕走賬嗎?來來來,天香,快與老頭子再下三百盤。”
這老頭一轉身,文翰終於看到在丁原口中說得如此神奇的傳奇性人物,不過這一看,可嚇了文翰一跳。隻見老頭身瘦如材,麵黃肌瘦,一副牙齒剩不多三顆,頭上的白發又是寥寥無幾,穿著一件不知穿了多少年的灰色袍子,袍子上還滿是補丁。也不知那棲鳳樓的老鴇是,從哪裡覺得這打扮窮酸得不能再窮酸的老頭子,像是有資金的財主,能買這昂貴驚人的風流帳。
不過,文翰並無老人的打扮而有一絲不敬,盛名之下無虛士,竟然丁原說得他這麼神,他定是個深藏不露之人。
不過,文翰想法很快地轉過,就立刻拉住了老頭子,在他拉住老頭子的同時,老頭子渾濁的眼睛猛地一亮,隨後又黯淡下去,似乎有些失望。
“老人家。吾身上隻有三千兩黃金,汝欠了天香姑娘一千,這十天又花了二千。可不要再輸了,否則吾可要賣身在此了。”
文翰湊在老頭的耳邊低聲說道。他這一說,老頭眼內失望的神色頓時去掉,笑了起來。
“這樣的話,不如冠軍孫子來替老頭子下這盤棋,那就不怕輸了。”
老頭大聲說了起來,不由引起天香、梅香、蓮香還有坐在床上撫琴的,應該就是蘭香,四人的目光。